時曉抖了一下,還默默付出,啐!
「趕緊走,別噁心人了!」
穆衢一愣,招手讓身後的傭人頂替他抵住大門。
在嘈雜混亂的情況下,他不慌不忙拿出小方鏡摸摸臉頰嬌嫩的面板。
噁心?怎麼可能?
「穆衢我再也不對你亂發怕脾氣了,我知道你氣我打了你,可你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啊,你這樣,這樣做,」輕清柔美聲婉轉悠揚帶著泣音,讓人聽了心生憐愛,施婉柔抹掉眼角的淚水,「我真的很傷心。」
施婉柔氣狠穆衢不解風情,可住在檀御庭的人非富即貴,穆家更是豪門巨頭。
他們家費勁財力物力才得以搬來這一帶。在這,她不僅遇到兒時的玩伴,還攀上穆家這名門望族。
只要嫁進穆家,她們家就能洗去暴發戶的頭銜,未來一家子高枕無憂,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這次過來,她就是想看看什麼人敲動她的牆角,見到時曉,她歇了口氣,時曉長得不錯,但完全不是陸溫言喜歡的型別,對她而言,毫無威懾力。
她瞭解穆衢的為人,掌握穆衢的心理,他這麼做不過是在氣她。
穆衢覷一眼攀在他身上的施婉柔,沒有骨頭似的手臂掛在身上打擾他照鏡子,他嫌棄揮開,「別來煩我。」
施婉柔身子一歪,備胎男二晏池澤及時發揮作用接住施婉柔。
「穆衢你我就這麼招你討厭?」
「你很好,不比任何人差。」
女方自憐自艾,男方低聲安慰,兩人好得像對苦命鴛鴦。
穆衢皺眉,噁心二字在腦中一閃而過,他看看鏡中的自己,再看看施婉柔,眉梢一挑恍然大悟,很快總結出時曉說的「噁心」出自何處。
「我知道了,你吃醋了對不對?你氣施婉柔在這對不對?」穆衢推開傭人,重新抵住大門,對縫隙另一頭的時曉喊話,「我沒讓她過來,是她自己自取其辱非要跟過來。」
「我也知道,你介懷我與她曾經那段錯誤的感情,你放心,你永遠是我的維納斯女神,誰都無法撼動!」
施婉柔無力靠在晏池澤懷裡,望著穆衢的盈盈淚光掩藏著難以置信與憤恨不滿。
屋外人心躁動,各懷鬼胎,屋內也無法平和。
陸溫言無害的面孔變得陰沉森冷,時曉打哈哈,「我很快搞定,交給我,我做事你放心。」
偏偏地,無論她怎麼用力推門,如何用盡吃奶地勁推門,大門總是留條縫隙。
穆衢的表白孜孜不倦從縫隙傳來,陸溫言身上的氣壓愈來愈低。
「交給我交給我,我很快——」
大掌附在手背上,時曉勸阻不及,門被拉開了,被陸溫言拉開了。
厚重的木門陡然拉開,穆衢沒收住力,他面朝大地往前撲,「啪」一聲,狠狠摔了個狗吃屎。
四周寂靜,屋外近乎每個人都閉氣屏息,他們眼裡閃過驚艷,直愣愣地緊盯門旁的青年。
青年白得過分,五官深邃,像清晨沐浴晨光露水的青松,又像冰天雪地山頂上的高嶺之花,他永遠不受外界汙染,只是一個簡單的一掃而過的冷漠眼神,即讓人失神迷醉。
施婉柔沒骨頭的身子倏地離開晏池澤的懷裡,勢在必得的種子種在心間田地,眨眼間發芽結果,長成參天大樹。
她要他甘之如飴的臣服於她。
「發什麼呆呢?趕緊扶我起來!」被遺忘的穆衢發出倔強的聲音。
傭人、廚師晃過神,連忙扶起穆衢。
平心而論,同是俊美長相的兩人,穆衢與陸溫言不相上下,可囂張跋扈的美人哪有淡漠神秘的美人來得吃香。
「你是誰?為什麼在」穆衢興師問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