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兩個美男,一個餵食一個講故事,看似她過著美滋滋的富婆幸福生活,實則一個人面獸心,一個講述原時曉騙身騙心的全過程。
那故事,誰聽了不罵她一句死垃圾。
隔壁前後左右桌在卡帕西手錘桌面後,就豎起耳朵偷聽牆角。
聽客們的眼神從好奇到譴責,看時曉的眼神妥妥的寫著:欺騙國外單純小夥的惡毒女人、禍害男大學生的陰險富婆、不知檢點、喪心病狂
時曉鬆開嘴,腦袋往後移,為鞏固搖晃不穩的氣勢,她靠上椅背,大長腿翹起二郎腿,雙手疊交放在膝蓋上,精緻艷麗的御姐臉繃得近乎崩裂,紅唇吐出二字:「抱歉。」
白霽收回手抵在胸前,似乎這麼做能讓他紊亂慌張的心冷靜一些,「沒沒事,姐不是故意的,不用道歉。」
隔著一次性手套,時曉清楚看到白霽的食指前端有淡淡的牙印,牙印周圍的肌膚略微紅腫。
她問:「痛嗎?」
白霽羞赧垂下眼簾,迴避時曉的同時,臉頰的溫度快熟得冒煙,密長的眼捷顫了顫,「不痛的。」
說話間,他左手蓋住右手,蓋住那紅腫的食指。
時曉很懂這暗示,「真的?小白不要騙我。」
白霽抿了抿薄唇,躊躇兩秒,忍住羞意答:「一一點點,很快就不痛了。」
「你別剝蝦了,想吃我給你剝。」時曉嘴上說著,心裡著實不想再碰蝦,於是切了塊牛肉放白霽餐盤裡。
「姐我沒關係,真的。」白霽有些為難,有些害羞地看向時曉。
「不行,我心疼。」
卡帕西頭再鐵也頂不住心上人關心別的男人。
時曉不願意剝蝦,卻願意剝給白霽,他想過時曉性子花心,兩人在一起後她才會控制不住出軌,現在看來全然不是,時曉是從未對他動過情、從未愛過他。
想想他們兩在一起的短暫的、鮮少情話約會和全是肉慾酒店的戀愛,想想葬送的那三年十月的等待,卡帕西忍了忍,沒忍住,「哇」的一聲,眼淚飆出眼眶,捂住臉跑了。
吹號角似的哭聲惹得店內客人紛紛側目觀望,白霽頓住,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餐具,「姐,他沒事吧?怎麼突然哭了?」
全程傾情演出的時曉板著臉:「不用管他。」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小,淘,氣:)。
時曉被免單了,卡帕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用這個方式跟時曉恩斷義絕。
從卡時出來,屋外天色徹底暗下。
兩三陣清風緩解燥熱的天氣,絲絲縷縷的散雲依傍在光亮的圓月盤。
一天下來,時曉心神俱疲,她挺直腰板開車,唯一的執念就是送白霽回校就回家倒頭睡覺。
距離東大還有兩分鐘車程,前方就是勝利,電話在這時響起。
備註名為時董的來電人,大喇喇的將暗屏激亮。
無精打採瞥一眼手機的雙眼,傾刻抖擻起來。
時驥難對付,知女莫若父,他們兩父女雖說在時驥娶新老婆後產生隔閡,原時曉搬出時家,但時驥要是多問幾句,她難保不會露出破綻。
時曉打起十二分精神,鑑於白霽在場,她謹慎行事戴上藍芽耳機,按下接聽鍵。
「回家。」
「嘟嘟嘟嘟嘟嘟。」
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只迎來兩個字對面就結束通話電話的時曉:「」
車子照例停在東大側門五百米處。
想到待會還得回老宅應付時驥,時曉心靈沉重。
「到宿舍——」
「謝謝姐——」
兩人同一時間側過頭,唇上一熱,未說完的話消失於唇瓣間。
車內溫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