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驥居住的地方很是講究。
別墅依山而建,中式風格,前院鋪了鵝卵石。
庭院左側的松柏茂密蔥籠,枝幹如龍遒勁有力的向天延伸,右側的池塘波光粼粼,池內的錦鯉靈動的搖擺紅尾。石桌旁擺置的青花瓷缸養著朵朵白色碗蓮,在靜謐的夜裡,它們綻放出層層花瓣,露出惹人憐愛的嫩黃裡心。
時曉一邊往裡面走,一邊暗暗打定主意。
等她贏得大別墅,她也要這麼裝修!
年輕的傭人見到大小姐回來,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上的包包和車鑰匙。
屋內鋥亮,中央的紅木沙發一稜一角骨骼分明,白玉花瓶的青竹花卉栩栩如生。
電視機旁的釉青色翡翠瓷器光亮剔透,掛牆上的捲軸畫有山巒有河流,有白鶴駿馬有古人踏青,生命與自然同在,是一派蔥蔥蘢蘢的春意。
這整個別墅瀰漫悠悠的古韻氣息,以及隨地可見的散發著濃鬱金錢味。
身著白色亞麻唐裝的男人立在窗欞前,窗欞對著庭院,窗下方靠著張紅木四方小桌几,桌面擺置著一盆花葉萬年青。
他手持噴壺,凝視庭院。在時曉踏入屋內時,他對著花葉萬年青噴了幾下,放下噴壺,這才不緊不慢的轉身面向時曉。
「公司最近怎麼樣?」
男人面容與時曉有五分相像,寸板頭近一半是白髮,眼角下的皺紋是歲月流逝的痕跡。
他腰板挺得硬直,即便退休,如鷹隼般尖銳的雙眸依能窺看他昔日在商界讓人畏寒的魄力。
「正在拓展海外市場,部分專案在協商。」時曉停了停,又說,「很快會談下來。」
原時曉他媽掛得早,時驥早出晚歸忙於事業,孩童時期的原時曉由保姆看管,到她十四歲那年,時驥的前貼身秘書徐雅惠拉著8歲大的時凜上門認親。
自此,無法敞開心扉溝通的父女變得越發生疏,他們的相處模式不像父女,像下級與上級。
「好。」時驥背在身後的手在空氣中虛握了一下,不苟言笑的面孔出現一絲僵硬,轉瞬即逝的被嚴厲的神態所代替,他問,「最近沒去那些場所了?」
時曉依舊淡著臉,「膩了。」
「呵,時間管理員也會有玩膩的一天?時曉你裝什麼呢?」
青年一頭黑髮利落乾淨,左耳的黑鑽耳釘閃爍幽光,細長的眼眸下自帶黑眼線。
他抱臂靠坐沙發背,左腿垂於地面,另一條長腿搭在左大腿上。破洞褲露出他白皙的膝蓋,腳背勾著居家棉拖,岌岌可危要掉不掉,那囂張的模樣就差把勞資最吊寫在臉上。
時曉看了凜一眼,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話脫口而出,「非主流嗎你?眼線畫得挺濃。」
掛在腳背的棉拖「吧嗒」掉了,時凜怒氣沖沖:「勞資這他媽是天生的!」
第37章 心機白月光5
「混帳你罵什麼!」
嚴父時驥化身咆哮帝,樓梯拐角的美婦連忙加快腳步往下走,「凜凜不能沒禮貌,時間是我們的朋友,合理安排時間沒錯,快向你姐道歉。」
說話間,她來到時驥身邊,「你也真是,病才剛好,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時驥被徐雅惠拉到沙發摁下,似乎不喜徐雅惠將他最近生病的事說出來,他眼裡帶著責怪,徐雅惠回以嬌柔歉意的笑容。
與時驥並排在沙發上的時凜則「戚」一聲,置若罔聞地低下腦袋玩手機。
這畫面,儼然是親密無間的一家三口。
徐雅惠自覺虧欠時凜的童年時期太多,時凜不道歉,她只能面帶歉意走到時曉面前,「凜凜還小,你別放在心上,我和你陳姨已經把你的房間收拾乾淨了,以後就住家裡吧。」
徐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