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瞄到時曉身後四尊大佛似的保鏢,掌心力道忽地發虛,後又牽強穩住主心骨,「虞思向你表白很得意是吧?怎麼哪都有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時凜自從知道虞思那群姐妹有意湊合虞思與白霽,就把白霽視為比時曉更討厭的人。
昨晚想整白霽結果白跑一趟,原本對白霽就沒好臉色,現在見白霽刷存在更刷紳士風度,他更是厭煩至極。
時曉蹙眉,作為白霽強而有力的後盾,她哪能讓白霽受丁點委屈,這次無需888出聲,「時凜鬆手!」
「誰啊你,憑什麼——」
「時凜鬆手!」
另一道格外堅毅又柔美女聲從人群中傳出,時凜立刻鬆開手,像受母親訓斥的兒子,乖乖地站在邊上。
時曉:「」
虞思從人群跑來,「學長對不起,我不知道詩林她們背著我做這些,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她跑得著急,呼吸紊亂,淨瑕的臉蛋略微通紅,是氣息不勻所造成,也是面對仰慕之人難以控制的生理現象。
「沒關係。」白霽笑得如沐春風,似乎詩林等人佈置的表白現場、群眾的打趣哄鬧、時凜的不尊重,種種行為都無法讓他產生負面情緒,他永遠是那個待人溫柔,但又遙不可及的同校學長。
字斟句酌的措辭在腹腔未說出,就被輕輕地三個字帶過了,虞思垂下眼簾,蓋住眼裡的失落。
時凜又「嗤」一聲,細長的眼眸朝白霽射冷箭:「虛偽!」
「用嘴放屁呢?不能好好說話是吧?你要閒著就回公司去。」
時曉再次穩固堅定後盾人設。
虞思一頓,本欲打起精神讓時凜尊重白霽,話被搶先一步,她轉動眼眸,移向白霽身邊的女人。
柳眉星眼的失落情緒瞬間被驚艷所淹沒。
女人身姿曼妙,像色澤艷麗的富貴花,像出入宮殿的高貴女皇,她的美富有攻擊力。
虞思在人群中眺望這邊只知道送時凜過來的女人是個美人,近距離一看,才真正的感受到那份讓人屏住呼吸的美麗。
「您是時凜的姐姐?」她不敢置信地看看時曉,又看看天天畫黑眼線的時凜。
時曉頷首:「是帶點血緣關係。」
虞思驚得瞳孔長大,眸中的難以置信快迸出眼眶。有心理準備是一回事,無法接收是另一回事。
時凜:「」
有什麼能比看時凜吃癟來得舒爽,時曉通體舒泰,心情跟著明朗起來,「快到飯點了,大家一起吃個便飯如何?」
霸總嘴上說的便飯,哪能真的是便飯。
身為霸總,隨街找個飯店有損她光輝偉大的形象,時曉事先問了他們忙不忙,得到幾人一致的答覆,便讓保鏢開車去往近郊區的休閒會所。
原時曉使用過的鑲鑽黑皮錢夾有一堆黑亮至尊會員卡。
錢夾裡有些會員卡嶄新亮潔,有些放了一段時間,唯獨這間會所的會員卡背面有一條條的消費劃痕,可見原時曉對這家會所相當認可,這也意味著這會所的食物和服務不會讓人失望。
會所包間日式設計清幽舒適,午後的縷縷光豎折在榻榻米坐墊,庭院足有兩人高的竹子長青不敗,添水小竹灌蓄滿一定量的清水「咚」地落地,水流潺潺流入岩石水池。
時曉幾人入座,兩名日式服裝的青年端著條巨型大目黑鮪魚進屋,一臉嚴肅的日本大廚隨後拿起大刀,磨刀霍霍表演現場割魚片。
「姐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白霽見時曉杯底空了,拿起茶壺往杯裡倒茶。
湯色黃綠明亮的茶水緩緩地注入茶杯,陡然,有條不紊的水柱在半空中顛簸了一下,茶壺手柄眨眼間換了方向。
「我來我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