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沒少看蒼縉仇的胸肌,可胸肌都露出來了,她看一下能怎麼樣!她哪有他說的那麼猥瑣!
一口大鍋扣在時曉背上,時曉虛得找不出反駁的話,她彎腰收拾地上的金盆,「屬下不敢,屬下告退。」
累了,毀滅吧。
「告退?不是要為本尊前僕後繼嗎?」
蒼縉仇一把拎住蔫了的時曉,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扔了她手上的金盆,腳步生風往外走。
金盆「哐當」砸在地上,盆內水花四濺。
待金盆轉了幾圈安穩落地,房內已無生息。
時曉微張著嘴,她看著眼前一幕幕飛快倒退的景物,昨晚嚇得緊閉雙眸而錯失觀覽的地方都觀覽到了。
原來這是個沒建完的宮殿,他們昨晚的落腳的屋舍只是這座宮殿一處小地方。
蒼縉仇拎著她走出一個隔絕聲響的透明罩頂。
搬運推磚的嘈雜、百姓的哀嘆求饒、魔修的監管呵斥,不由分說絡繹不絕湧入耳際。
他們的遠處是細膩延綿的白沙和水天一色的大海,腳下的細沙卻被日以繼夜的鮮血和汗水灌溉成汙泥。
工程浩大,千人在此處垂死掙扎地幹著苦力活。
一個氣息奄奄的男人推著磚落在後頭,監管的魔修一看,抽出魔鞭揮向男人。
[滴!任務目標殘害一條無辜生命,扣除中低檔小區房屋面積一平方。]
男人死亡,機械聲立刻通報。
親眼目睹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死在自己面前,即使知道是遊戲,即使提醒自己這裡是遊戲,即使知道入魔的蒼縉仇不會有同情心,時曉仍然忍不住眼眶發酸。
「尊上。」
蒼縉仇覷看時曉。
女魔修平日裡機靈古怪看著順眼,這副眼紅鼻紅的懦弱樣像是被欺負了似的。
蒼縉仇不喜歡面對這樣的時曉,可她這副難過傷心的樣子又莫名其妙地刻進他心底。
他不耐蹙眉:「何事?」
「尊上可知水風一說?」時曉輕呼口憋在胸口的鬱氣,平息內心複雜的心情,她眨眨眼眸,強打精神,「風水中的風包括光、氣、聲音、味道、電,所以建房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尊上慧眼獨具,選了一處好地方。」
「而風水中的水是指能夠留住水氣和吉氣的意思,大海是活水有水氣,可吉氣」
時曉看向一個個鬅頭垢面的百姓,「建造過程中死了人是極其不利的事,如果亡靈遲遲不肯離去,必定有損宮殿吉氣。」
「所以?」
時曉眼眶的紅圈隨著她說話時漸漸褪去,蒼縉仇多了些耐心。
「屬下想要精益求精,想讓尊上能住上一個完美無暇的宮殿。」鋪墊得差不多了,時曉仰望著他,小心提議,「尊上不妨給這些百姓一個休息的時間?一日三餐外加晚上睡覺,這麼一來,不僅死傷減少,連效率也提上去了。正所謂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休息足了才有精神幹活。」
「你是暗示自己沒有休息時間?」
這女魔修竟以哭泣這等低劣手段來欺騙他。
識破時曉的主意,蒼縉仇鳳眸微眯,冷冰冰地注視時曉,「剛才那副死了爹孃的樣是對本尊的不滿?」
「屬下怎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時曉千個萬個不理解,「屬下得到尊上點撥,如今的修為已經不需要休息。更何況一想到每天都能見到尊上便渾身充滿幹勁!能為尊上效勞,屬下精力充沛!」
你丫!蒼縉仇你擱現代絕對是個壓榨員工的無良奸商!
蒼縉仇勾勒嘴角:「行,本尊便允了。」
倒是本尊誤會你了。
「屬下還有一個想法,不知尊上是否願聽?」時曉頷首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