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人盡皆知!
「是啊,既然覺得仲祁好看,那你為何盯著我要臉紅,見異思遷!」蒼縉仇咬牙切齒,身上的怨氣快要溢上天。
時曉慣性拍馬屁:「仲祁自是好看,可尊上您品貌非凡、雅人深致,更上一層樓。」
——任誰看到那一片胸肌能不臉紅啊。
時曉一頓,移開掛在蒼縉仇胸口上的視線。
蒼縉仇哂笑:「是嗎?」
時曉篤定:「句句屬實!」
——真是個小公主,這還要人哄。
蒼縉仇冷眼,「小公主?」
時曉痛苦捂住腦袋。
——求求你,不要,不要再想了。
維持幾日的好心情淡然無存,蒼縉仇散漫垂下眼眸蓋住眼裡的落寞,「所以呢?此次前來找我商議退婚?我若不同意呢?」
「成親乃終身大事,豈能馬虎。」
——你要不同意,我就
——淦!我好像只能認命。
「是啊。」敗落的心情一掃而盡,蒼縉仇眉染促狹之意,紅唇皓齒,勾起的笑容妖異惑人跟山洞裡美艷的妖精似的,他俯下身,捻起時曉的手放在他臉頰上,「認命吧,我會好好待你。」
——這買賣怎麼看,她都不虧。
被迷昏了頭的心裡話惹來蒼縉仇啞然失笑。
時曉回過神,倒退一步抽回手,憤恨拍拍額頭,感受到額頭肉凸凸的疼,她無奈:「尊上這傳心果可有解藥?」
——再這麼下去,好話壞話的事都被蒼縉仇知道了。
「壞話?」蒼縉仇報復似地捏住時曉的臉往外拉扯,「都說了什麼?」
時曉忙搖手:「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狗東西、殺人魔、瘋子,還有什麼來著,突然提到這事,有點想不起來了。
「狗東西?殺人魔?瘋子?」蒼縉仇臉色越發的差。
臉頰肉疼得時曉眼眸溢位淚水,她忍住疼痛,眼神真摯:「不不,你要相信我!」
——別看我平時對你恭恭敬敬,我背地裡真沒少說你的壞話!
時曉:「」
蒼縉仇:「」
兩魔無聲對視。
時曉放棄掙扎:「是,是我,我就是個這麼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就這樣你還愛我?還想娶我?不管你想不想娶,反正我是真不想嫁,」她說得大而無畏,閉上眼,揚起頭露出脆弱白皙的頸脖,「你直接殺了我吧!」
——別別別,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別殺!千萬不要殺了我!
看著時曉顫抖的眼皮,蒼縉仇嗤笑,鬆開手。
時曉尷尬低咳一聲,知恥地收回她的頸脖。
臉上那塊被拉紅印子泛腫,蒼縉仇心生煩躁,手指泛起冷白藍光,朝時曉伸去。
時曉警惕往後仰,得到蒼縉仇一記冷眼,她挺直腰板,只見那布滿黑紋的食指點點那熱乎發疼的臉頰,一陣冰感過後,臉頰不再有痛感。
紅印迅速消退,變回白嫩的面板,蒼縉仇冷聲:「傳心果由慕離栽培,沒有解藥。」
時曉想起那位沉默不語的黑皮兄。
那日陽光甚好,他跟笑意盈盈的仲祁站一起,神色淡淡面無表情,猛烈的太陽都無法融化他的冰冷。
種種跡象來看,黑皮兄不像愛養花弄草栽植的魔,時曉困惑:「他為什麼要栽培傳心果?」
「慕離無法說話,不懂習字,只能服用傳心果向我匯報任務。」
一個魔煞潛伏在暗處,如果突然吐露心
心聲還得了,時曉捕捉到這點,又是激動又是不滿,「所以這果子有時效?多久失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