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兒。”郝文強也許狡詐,卻是看準了才行動,韋皓天的眼睛又眯起來。
他說得沒錯,郝蔓荻是有這個身價。她或許驕縱,或許狗眼瞧人,但絕對令人垂涎欲滴。
她風情萬種,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女性特有的嬌媚。如果不是她太愛玩,郝文強又太寵她,早就已經嫁人,也輪不到他來談條件了。
“你真狠。”同時精明,韋皓天不得不佩服他的老謀深算。
“比起你來還差一截,是你把我逼到今天這個地步。”郝文強顯然不打算承認自己的過錯,韋皓天倒成了代罪羔羊,不過他也不在乎。
“經營權可以歸你,但我要定期抽看報表以及查帳,這點我絕不退讓。”一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就銀行虧損的情況研判,可能還不止這個數字,他不想當冤大頭。
郝文強原本想再說什麼,但話還沒有說出口,想想便算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話說得漂亮,說自己的女兒不怕沒人要,但事實是一旦大家知道他的實際狀況,那些原本圍繞在她身邊的公子兒,不是敬而遠之,就是想方設法收她當情婦或姨太,沒有人會真的娶她。
郝文強不相信韋皓天會不知道這點,唯一解釋是他真的很喜歡蔓荻,這讓郝文強手中又多了一張王牌。
“就這麼說定。”先答應下來,日後再想法子翻身,才是聰明的做法。
“你還真乾脆。”郝文強在打什麼主意,韋皓天一清二楚,但不認為他能做到。
“蔓荻那邊就由你說服她,這責任歸你。”他已經做了太多的讓步,再讓下去,就不划算了。
“但是我沒把握她會不會答應。”要是讓她知道他居然將她許配給一個臭拉車的,必定會尖叫。
“放心,她會答應的。”韋皓天一點都不擔心。“只要你告訴她,從此以後沒有轎車可坐,也沒有咖啡可以喝,她一定會立刻點頭。”
話說得這麼白,韋皓天可說是將他們父女都摸透了,郝文強除了憤怒之外,不得不承認他還真觀察入微,他女兒就是這麼現實。
“條件都談妥了,現在可以把錢借給我了吧?”
一個鐘頭後,“中陸實業銀行”挹注入大筆現金,整件事情才算落幕。
喧騰一時的擠兌風波終於平息,但印在報紙上的白紙黑字卻不會消失,尤其它還被朋友拿來大作文章,這可氣壞了郝蔓荻。
“爹地,報上刊登的這篇報導是怎麼回事?我們的銀行真的要倒了嗎?”好不容易才逮著郝文強,郝蔓荻一開口就是質問郝文強銀行的狀況。
郝文強嘆口氣,要郝蔓荻坐下。他這個女兒全教他給寵壞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沒有半句安慰,只有驕縱的質詢,真教他老淚縱橫。
“爹地,你倒是開口說話啊!報上登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坐在郝文強身邊的郝蔓荻掩不住心焦,開口閉口都要他說明,郝文強只得搖頭。
“是真的,蔓荻。”他痛苦地說出實情。“爹地的銀行,真的撐不下去了。”
對郝蔓荻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
“爹地的銀行……撐不下去了,這怎麼可能?”他們是成立近二十年的老銀行,多少大風大浪都度過,怎麼可能說倒就倒?
“都怪爹地做了太多錯誤的投資。”郝文強沉重地承認道。“兩年前的華爾街股市大崩盤,不僅將爹地所有積蓄都吃光,也賠掉了銀行大部分資金,造成無法彌補的缺口。”
“但是你說沒有多大影響。”郝蔓荻仍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是爹地用來安慰你的話。”郝文強難過的解釋。“真實的狀況是銀行早已經週轉不靈,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急著打電報催你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