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別人送的。”
他馬上問:“誰送的?”
我說:“你調查戶口的啊?我學弟送的。”
我話音落下,只見紀貫新立馬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說:“你過生日,他就送你兩隻發育不良的貓?切……”
見他滿臉鄙視,我皺眉道:“哎哎哎,別在人家背後嚼舌根,像個爺們行不行?”
紀貫新撇著嘴,側頭看向窗外,說不出是不屑還是怎麼。
我繼續道:“你也說送禮別問錢了,貴不貴重無所謂,關鍵是個心意。”
紀貫新聞言,馬上扭頭看向我,他出聲問:“那你說我送的跟他送的,你更喜歡誰的?”
我下意識皺眉回道:“紀貫新,有意思嗎?你多大的人了?”
紀貫新也是眉頭一簇,臉上五分認真五分不耐,出聲道:“你別轉移話題,趕緊說。”
我也是沒事兒閒的,心裡面還真的對比了一下。論貴重,那自然是紀貫新送的貴,我不是很懂錶行,但是這個牌子這麼多鑽又是定製的,保不齊會大幾十萬上百萬都不稀奇。
可是論喜歡……我真心覺得活物比死物強。
在我兀自掂量的時候,身旁的紀貫新已經發飆了,只見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皺著眉頭說:“哎呀,行了行了,這麼簡單的事兒你還要合計這麼長時間,沒意思。”
我說:“你才沒意思呢,我生日AA你幹嘛還要為難我?”
紀貫新也是一臉不高興,他說:“大姐,我在你家樓下等了快三個小時欸!你出門吃飯約會,酒足飯飽的回來,我一人兒在這兒幹杵著,連個廁所都他麼不敢去,生怕我剛一走你就回來,咱倆又錯過了。到底是誰為難誰啊?”
我怎麼都沒想到紀貫新會真的跟我發脾氣,在我生日的當天,在他送完我禮物之後,然後……莫名其妙的就發了火。
如果他不帶髒字跟情緒也就算了,如今這樣……我很下不來臺。
以我以前的脾氣,別說他懟我,我懟他還差不多。可如今我一口氣頂在胸口,但卻怎麼都吵不起來。
我奶一直跟我說,做人要記得別人對自己的好。
我也是記得紀貫新穿著病號服跑來我家幫我的那一次,他手上現在沒纏紗布了,但是傷痕一定還在。
我怎麼能跟他吵架呢?
如此一想,我心裡面火氣消了不少。側頭看向繃著臉看著左邊的他,我出聲問道:“哎,你怎麼了?吃槍藥了嗎?”
紀貫新側頭看著窗外,我從隱約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他略顯模糊的臉。他唇瓣緊抿著,似是真的不高興了。
我問完之後,他也沒有回答。
我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惹到他,而且我知道他不是心眼小的人,如果真的等不到我,他會離開,不會傻的在這兒等上三小時,一定是還有其他事。
我心底已經自動把紀貫新發飆的事,歸結到他心情早已不爽之上。
所以我唇瓣開啟,出聲勸道:“出什麼事兒了?說出來聽聽,我也幫你出出主意。”
紀貫新沉默十秒有餘,他忽然出聲問道:“你能等一個人多久?”
“啊?”我眉頭輕蹙,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弄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紀貫新又停頓了一會兒,隨即轉頭看向我,我見他薄唇開啟,聲音一字一句的傳來:“我問你,如果叫你等一個人,你最長能等多久?”
我鮮少能從紀貫新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看到如此正常正經以及正式的樣子。
心底詫異之餘,我也收起玩笑的心思,開口說:“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問這麼��說奈侍猓課乙�人�課�裁匆�紉桓鋈耍俊�
紀貫新眨了下眼睛,隨即別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