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發紅的眼睛。
我直勾勾的盯著鏡中的自己,有那麼片刻的恍惚,覺得很是陌生,我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頭髮,我從洗手間裡面出來。紀貫新站在床頭櫃處,我看他放了一把東西在嘴裡,然後喝水嚥下去。
聽到開門聲,他扭頭看向我,出聲說:“別生氣了,今天我生日。”
聞言,我心裡一軟,是啊,今天紀貫新生日,他最大,我何必要惹他不高興呢。
暗自嘆了口氣,我主動走向他,站在他身前,出聲問:“你剛才吃什麼了?”
紀貫新一臉坦然,出聲回道:“我沒吃什麼啊。”
我明明見他伸手往嘴裡送了什麼東西,本想跟他犟一下,可卻突然沒了力氣,便也作罷。
隨後我媽的電話打過來,說她跟我爸已經到了樓下。我跟紀貫新收拾一下出門,路上,紀貫新拉過我的手,見我不出聲,他側頭說:“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給我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我說:“我不生氣了。”
紀貫新說:“那你給我笑一個。”
我是真的笑不出來,又怕他軟磨硬泡,所以只得故意橫了他一眼。
見我瞪他,紀貫新露出笑容,拉著我的手乘電梯下樓。
我們又去了老漁翁,這裡的老闆跟我爸很熟,見我跟紀貫新牽手進來,笑著說:“女兒女婿都這麼優秀,你們兩個有福氣啊。”
上次帶紀貫新過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沒正式開始,如今短短時日,我倆的關係已經確定了。
其實有時候命運挺神奇的,就像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紀貫新在一起,可事實上我們就是在一起了。
包間之中,店員蹲在灶下點燃柴火,鍋裡也放上葷油,準備燉雞。
我爸說:“貫新,今天咱倆喝點唄?”
紀貫新笑著回道:“行啊。”
我媽說:“少喝酒,貫新這兩天水土不服,總是流鼻血,喝酒不好。”
我爸看向紀貫新,只是一個輕詫的眼神,紀貫新馬上笑著說:“沒事兒阿姨,我陪叔叔喝點酒。”
最後我爸跟紀貫新還是要了一瓶茅臺和幾個小瓶勁酒。
席間,我爸提起我們兩個的事兒,他出聲說:“貫新啊,你跟子衿之後有什麼打算?你總不能一直在這頭陪著她吧?”
我就知道,這個話題早晚要被提起。
紀貫新回答:“叔叔,我想好了,如果子衿不願意回夜城想留在省內也好,我可以留在冬城陪她,這樣離您和阿姨都近一點。”
我詫異的看向紀貫新,不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真量有多高。
我爸媽同樣驚訝,尤其是我媽,她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要是留在冬城,你們家怎麼辦?你們全家不都在夜城嗎?”
紀貫新笑的一臉隨意,他出聲回道:“我爸媽有四個孩子,我上頭還有兩個哥,下面還有一個妹妹。我二哥二嫂和妹妹都不在國內,但是大哥大嫂在夜城,他們可以陪我爸媽。”
我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點頭微笑。
後來我爸說了句:“行啊貫新,其實我跟你阿姨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非得要求你能留在我們這邊,畢竟你還有一大家子人。不過你今天既然能說出這話來,我特別欣慰,你跟子衿好好處,如果能到談婚論嫁的那一天,我們贊成子衿跟你去夜城。”
紀貫新很開心,因為那句談婚論嫁。
我很彆扭,不由得出聲說:“爸,你就這麼想把我嫁出去嗎?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我爸笑著說:“女大不中留,我要是把你留在身邊,耽誤你的感情,你以後才得怪我們呢。”
紀貫新說:“叔叔阿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