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踏雪”佈下禁制,讓兩人無法聚在一起使用天罡陣法。
與此同時,另一名天罡宗高手也朝著沈源打出了劍訣。
兩名高手,圍住了沈源。縱然沒有使用天罡陣法,沈源依然有些窮於應付。他原本是指望琴儘快出手的。首先發難,並非因為自信,只是為了向大前門表示一下合作的誠意罷了。可是,大前門的山門下,琴竟依然只是擺弄著琴絃,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打鬥。
這是什麼狀況?
沈源有些意外,但卻不敢分心。對付兩個天罡宗高手,他可不敢大意。
三個元嬰高手轉眼之間,就已經過了十數招,彭拜的靈力,震懾的大前門弟子不得不往後退出很遠。
陸老殘有些緊張的看了一會兒,跟琴比劃了幾個手語。琴回了幾個,陸老殘使勁搖頭,雙手不斷的比劃著。
琴微微一笑,終於點頭,之後看向不遠處打鬥的三人,直接坐在了雪地裡,懷裡的古琴,橫放在腿上。
一曲悠揚的琴聲,在風雪中響起。
琴劍飄零,曲刀飛揚。
不是琴的目標,便察覺不到琴劍曲刀的厲害。
眾人只是看到天罡宗的那兩名元嬰高手,彷彿被什麼人突然襲擊,一個個的都有些措手不及的狼狽。
彈琴的時候,琴還朝著陸老殘眨了一下眼睛。陸老殘憨厚的一笑,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跟鴻翔站在一起,正在用一根牙籤剔牙的陸野。
陸野兩隻手握成拳頭,大拇指相對著彎了兩下。
陸老殘老臉一紅,趕緊轉過了臉。
陸野忍不住大笑。
鴻翔卻沒有陸野這般樂觀,臉上憂色難掩道,“師兄覺得琴師姐和沈源能打得過這二人?”
“當然。”陸野如此斷言,不是因為他的天魔眼能看透元嬰高手的深淺,而是因為琴出手了。他認為,縱然琴不想自己死,但只要她願意出手,肯定就說明了她很有勝算!“而且,此戰若是能戰勝這兩個阮智的左膀右臂,天罡宗的麻煩,就算是徹底解決了。”
鴻翔苦笑道,“怕是沒這麼簡單,阮智會認輸?怕是……”
陸野卻一臉淡然,“放心,山人自有妙計。”說著,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枚玉簡,遞給鴻翔,道,“等這兩名天罡宗高手落敗了,你再看。”
笑了一聲,陸野又看了看站在琴身邊,跟她眉來眼去的陸老殘,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轉身朝著山溝寨走去。
鴻翔一愣,問道,“師兄?去哪?”
“回家睡覺。”陸野笑道,“勝負沒有什麼懸念,我就不看這熱鬧了。”說著,頭也不回的擺擺手,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積雪,走向山溝寨。
鴻翔看著陸野的背影,眉頭擰起,片刻,低聲說道,“師兄……再見。”說罷,看了看手中玉簡,想起陸野剛才的話,還是忍不住好奇,沒等那兩名高手落敗,直接就將神識探進了玉簡中。
“嘶……”鴻翔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陸野的背影,鴻翔擰起了眉頭。
……
冷冷清清的農家小院裡,兩隻雪人孤零零的坐落在院子裡,一個沒了腦袋,一個肚子上寫著“蠢貨”兩個字。
回來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再看一眼這個住了許久的家。
良久,陸野招出飛鳥,騎在上面,朝著陸家村遺址的方向飛去。
不消多時,陸野在遺址外落下來,面朝那山谷,輕聲道,“紫煙,我要走了。”
片刻,陸紫煙回道,“走?”
“嗯。”
“去哪?”
“隨便哪裡都好。”
“為什麼?”
“因為天劍。”陸野道,“不知為何,天劍引起的悲傷和憤怒,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