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不敢走上前去聽,一句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說實話,結婚這麼久了,安雪依然對雷家父母特別懷有不可侵犯的感覺,就是連話也不敢跟他們多說。
“從光下午還有會,晚上會回來。”掛掉電話,雷媽媽走回安雪的面前把手機還給錢少康,這才平淡地說道。
今天才週四,按道理說他明天晚上才能回來。看來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對他的工作都是有影響的。
想到這裡,安雪慚愧地低下頭去。
“安雪,做為雷家的女人,你要懂得體貼和付出。家是男人在外為之拼搏後想溫暖的後盾,家裡責任重大,一點也不能馬虎大意的。”看著安雪那弱小的模樣,雷媽媽忍不住說道。
“知道了。”這話……很有聽頭的,很明顯是說她沒有盡好責任和義務。
“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帶好思捷,不是其他的。”想了想,又忍不住交待一句。
“知道了。”兒子才出生七天,她在家休產假不是天天帶他麼?但、婆婆說話是一定要聽的,因為她不是一般的婆婆,她還是領導夫人,還是出身顯貴的大戶人家女兒,跟她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
“那我先回去了。”說什麼她就點什麼頭,雷媽媽也覺得跟她沒說頭了。轉身,就準備先離開,反正現在也沒法抱到孩子。
“媽,中午去我那裡吃飯吧?
“不用,我去從芬那裡。”說話間,優雅的背影已消失在電梯間……
雷從芬上午打來過電話,說她跟樊達在外地,今天也正要往怡景趕,還不知道到沒到怡景呢但……
捂住胸口,安雪咬著嘴唇難過地縮緊身子坐到長椅上。
“怎麼了?”錢少康見她臉色很有問題,彎下腰問她。
“沒事。”孩子好長時間沒吃奶了,胸口簡直是兩個大磚頭硬的厲害,連肩膀都酸漲的發疼。那個吸奶器用著也很不舒服,安雪真是疼的想哭了……
“你在發燒?”想要扶起她,不料觸碰到她的手,錢少康這才發現不對勁。
“我沒事。”搖了搖手,安雪努力起身,不料頭一暈,整個人軟了下去。
幸好錢少康有所準備,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快”連忙呼叫一邊的護士,將安雪送到樓下的內科住院室裡…
醒來,只覺得全身燙的無法呼吸……
四周一片的白,甚至覺得白的刺眼。不對,不是白的刺眼,而是頭頂上的燈光刺眼。
頭頂上有燈光了?
艱難地抬起手腕想要看時間,不料被一邊的媽媽握住手。
“囡囡,要做什麼?你手上掛著吊瓶,想做什麼跟我說,我做。”把她的手放回原處,安媽媽一夜之間也老了許多。
“幾點了?”因為發燒嗓子幹疼的厲害,安雪抿了好半天才問道。
“九點半了。”媽媽看了看時間,這才回答安雪。
“老雷回來沒有?現在是晚上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他的人?
“聽錢院長說回來了,現在在他媽媽那裡。”握著她依然還是滾燙的手回答。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他還好嗎?”
側身看向媽媽,不覺,一滴淚水湧出來。算算,都快是一整天了,她快二十四小時見不著小老虎了。
而、雷從光已經回來了,他知道她在住院嗎?他第一時間沒有來看她,沒有來醫院問兒子的情況,卻去了他媽媽那裡……
“下午我去看過了,孩子正在吃奶,吃完後就睡著了。放心,雖然頭上掛著吊瓶,但是沒哭也沒鬧。醫生說你的體質很差,也需要住院治療呢好好養病,不然小老虎出院見不著媽媽了。”家裡一下子病倒了兩個人,現在都亂的……所有人沒法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