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地笑了笑。
他太瞭解安雪,她就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小丫頭,如果知道大門口的字是他寫的,她剛才在電話裡早就衝動地向他興師問罪了。
但同時安雪又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即使知道對方傷害過她,但、最後她依然是會選擇原諒。
所以對於她,他根本就不擔心,他真正擔心的是雷從光。
安雪今天約他、雷從光一定知道,可是他又不向安雪說明他的不是,這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呢?
反正他是粗腿不怕被蛇咬,現在都這樣了,還能往哪裡再糟糕?
“老雷,他答應了。”揮了揮手機,安雪如釋重負的聳了聳肩。說真的,她更加覺得雷從光人品的高尚了。面對她的前夫他都能做到這般的仁至義盡,足以證明他的心胸開闊。
“好了,吃飯。”而雷從光還在進一步的思考,對於一個完全不夠資格跟他較量的對手,他到底要怎樣處理會比較好。輕了怕他不知道教訓,重了、又擔心他承受不了讓安雪難做。
第二天,雷從光讓鄭餘所在二級單位領導打了一個申請開除鄭餘的報告,卻讓他不要向一把手領導彙報,自己帶著這份報告便與安雪一起到餐廳與鄭餘碰面。
不料,鄭餘竟然西裝蘋履的早到,見了雷從光和安雪反而是起身很紳士地打了一個招呼。
果然是兩個人來的,鄭餘一笑,他當然猜出安雪是個沒主意沒膽當的人。不過現在在他看來,安雪真是越來越有品了。一襲淺灰色的薄羊絨中裙將她嬌小的個子顯的十分動人,加上那自然挽在腦後的長髮,腳上明豔色澤的鞋子……讓他越來越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了。她還是安雪嗎?
坐定,安雪不經意打量了一下鄭餘。他比以前瘦了許多,可是今天看起來很精神,完全沒有因為工作中失利的落魄。不由又想起了學生時代的他來,也是這樣的清瘦卻積極向上的樣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同學……
雷從光很有東道主風範,點了餐,然後一邊靜觀其變。
“鄭餘,我記得,你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很優秀,那個時候大家都追捧你,覺得能跟你說一句話都很榮幸。其實你還是你,不過是眼前環境有些不同,只要你堅持下來依然會跟以前一樣的。每個人都會有遇到挫折的時候,我也有過,可是如果自己都放棄自己,那就真的所有人都幫不了你了。”三個人都安靜地吃著東西,氣氛似乎有點尷尬。安雪放下筷子,這才慢慢道來。
鄭餘低頭淺笑,卻不答。
這一點她還跟以前一樣,完全沒進入情況就自以為是。
“咱們班的程露你還記得吧?可是現在也是在安全廳工作四年多了,還是小辦事員。學校裡的表現不代表工作上的表現,工作是從頭再來,其實你把擔子放輕一點,可能會在工作中有更出色的表現。”完全是她一個人唱獨角戲,雷從光與鄭餘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了,完全就是一言不發的。
“你還這麼年輕,以後機會多的是,不要在乎眼前一分一毫的得失。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你現在鬧下來正好可以韜光養晦,等下一個機會來的時候抓住……”想破了腦袋瓜子,安雪似乎真找不到話來安慰他了,可是兩個男人依然還是一言不發,沒半點反應。
“老雷、老雷……”乾脆用胳膊撞了撞雷從光,是他提議約鄭餘出來的,他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呢?
“呃……”雷從光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從公事包裡取出二級單位呈報上來擬定開除鄭餘的彙報材料,然後推到鄭餘的面前。抱著肩,眯著眼睛,這才開始觀察起鄭餘來。
鄭餘用眼睛瞄了一眼材料的標題,日艮裡有一絲掩飾不住的詫異。很明顯,一般單位很少有開除公務員的作法,而用在他的身上無疑是在他檔案上印上了“恥辱”二字,對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