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就是這樣,當時急起來像沒有了魂,現在平靜下來,其實什麼也沒有。
再說,政府辦公室本來就不屬於她,她為何要強求呢?
如果不喜歡在區計生站上班,她可以不要去了,也沒誰強迫她去啊
想清楚這一切,現在不早點睡覺還做什麼?那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麼?
“你還知道現在很晚了嗎?”依然是坐在沙發裡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聲音、一句比一句冰涼。
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就是還想給她一點機會,難道她不想要這個機會?
“你覺得我去了哪裡?你是外面人的領導,又不是我的領導,我為什麼要事事跟你彙報?再說了,我跟你彙報了,你就幫我解決問題嗎?
”他的語氣裡除了冰涼外,還有些怪怪地讓安雪不怎麼明白的東西。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
十一點多了,他不睡覺等她回來就是要跟她大半夜裡較勁?
雷從光咻的站了起來,幾步便走到她的面前,一雙憤怒的眸子似乎就要燃起火來。
“太晚了,我好累,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了。我、給你放水……”她當然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惹怒了他,所以、她加上最後一句話算是和解了吧。
是他自己說的,工作上有什麼地方不會處理的給他打電話。真正她給他電話了,他又不管了,她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難道打算這件事情就這麼混過去?
“什麼事?你是說……你是說晚上我這麼晚回來嗎?告訴你,我當時很難過,難過的沒有了主張。我付出那麼多的努力卻得不到肯定,我覺得不公平
你不僅沒時間理我,還覺得我的想法不可恩議,似乎是說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似乎是說我異想天開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打算有什麼不行的?你不接受就算了,可是有什麼好嘲知我的?
”本來她已經想通了,不想再提這件事的,可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
“是啊怎麼了,我不管你,你就去找姜主任尋求安慰了?怪不得你的前夫會不要你,我怎麼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說來說去,始終沒說出他真正在意的東西。他在意的是她為什麼半夜跟那個男人一起回來,為什麼身上披著那個男人的衣服,為什麼他提出去接她、她不肯說她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一再在電話裡說到了卻一直沒到……
本來很困,可是聽到雷從光這樣的話,再困也沒有了睏意。睜大眼睛看向他,似乎是從來就不認識他一般。這就是那個她打算將自己的下半生都綁在他身上的人嗎?
“是我向你求救的時候,你除了嘲笑我外還說什麼了?你的工作就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什麼也不是:你就應該努力往上爬,我就應該守在小計生站裡原地踏步
雷從光,你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了,竟然還揭我傷疤、提我前夫的事情。告訴你,前一段婚姻失敗不是我的錯,是他出軌,我什麼也沒做希望以後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不然……”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他的步步相逼讓她已無路可退,只得跟他針鋒相對。
“不然怎麼樣?”這個女人半點也沒有意識到她自己的錯,竟然在這裡還振振有辭,雷從光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是,提她的上一段婚姻是他不對,可是、她起碼要檢討一下她自己半夜回來的不妥吧?
安雪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忽然覺得全身上下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是他跟她之間,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開始權”在他,“結束權”也在她。不管他叫她“暖暖”還是“串串”,其實在他心裡,她就是一隻巴巴狗,一隻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巴巴狗。
心情好的時候抱著叫寶貝,心情不好的時候便讓她“滾”。
就算他們真的領了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