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帝一直未召齊王魏王韓王進宮。
竇淑妃被毒啞的嗓子,漸漸有了起色,如今勉強也能說話了。只是,聲音像被砂礫碾過一般。
竇淑妃跑到福寧殿來哭了一回,意欲讓元佑帝嚴懲齊王魏王。
“……臣妾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不過,總出不了齊王魏王兩人中的一個。求皇上為臣妾做主……”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沒半點美態。聲音也格外沙啞難聽。
元佑帝聽著就覺得心中煩悶,不快地說道:“你讓朕如何做主?他們兄弟幾個,那一日在福寧殿裡大打出手,到最後也沒鬧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要朕將齊王魏王都殺了為你償命不成!”
一句話,便將哭哭啼啼的竇淑妃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元佑帝果然偏心至極。
明知此事有貓膩,卻未下令嚴查。大有就此息事寧人的意思。
竇淑妃還想說什麼,元佑帝又道:“你受了委屈,朕心裡明白。不過,朕如今只有齊王魏王韓王這三個兒子,小懲無妨,嚴懲就不必了。你好好在景陽宮養著,宮務你不用操心,朕讓雲婕妤暫代你掌管。待你嗓子好了說話如常,再交還給你。”
竇淑妃差點沒氣暈過去。
合著來哭訴一回,非但沒見效,反倒還要將手中的宮務交出去。
“皇上,臣妾……”
元佑帝掃了一眼過來,目中滿是冷意:“退下吧!”
竇淑妃滿腹委屈,卻又無可奈何。回景陽宮後,又氣得砸了半日的東西。
竇淑妃那點心思,元佑帝看得很明白。
嚴懲齊王魏王,剩下的,不就只有一個韓王了嗎?竇淑妃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可惜元佑帝並無抬舉韓王之意,自不會理睬。
……
齊王也頗沉得住氣,一直等到臉上的傷都養好了,才進宮求見。
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總不能氣上一輩子不見。
元佑帝皺著眉頭道:“讓他們進來。”
過了片刻,齊王夫婦進了福寧殿。隨齊王夫婦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英俊少年。
這個少年,和齊王世子的容貌有幾分相似,也是英姿勃勃的少年郎。少了齊王世子的高傲銳氣和難以親近,眼中帶笑,讓人望之生出好感。
東平郡王蕭,齊王夫婦嫡出的次子,蕭睿一母同胞的弟弟。
顧莞寧和太孫迅速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
齊王一直在府中未出來見人,私底下的小動作卻未停過。齊王府和趙家議親一事,也瞞不過有心人。今日齊王夫婦領著東平郡王進宮,顯然是為了此事前來。
齊王夫婦先領著東平郡王給元佑帝行禮。
元佑帝神色淡淡:“平身。”
然後,太孫夫婦以晚輩之禮相見。
齊王注視著溫和有禮的侄兒,目中迅疾閃過一絲冷意,面上卻露出笑容:“今日倒是巧了,沒想到你們也在宮中。”
太孫一臉關切地問道:“三皇伯臉上的傷都好了嗎?”
齊王:“……”
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想到自己被算計頂了黑鍋,齊王就氣不打一處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已經好得差不多,勉強能出來走動了。”
太孫細細看了一眼,才道:“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些許痕跡。三皇伯該在府中多養一段時日才是,何必急著進宮。”
齊王忍住一拳揮過去的衝動,擠出笑容道:“今日我進宮,是有一樁喜事。”
轉而看向元佑帝,笑著說道:“父皇,兒臣為阿定了一門親事,今日進宮,便是想將這樁喜訊告訴父皇。”
……
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