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件脈絡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如此推測,對歷史的程序影響並不大,那麼如果自己所記不錯的話,賈府覆滅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了,只要自己能咬牙熬過這段日子,束在身上的枷鎖就會自動脫落。
只是這次賈府只怕不僅僅是打自己手裡銀錢的主意,沒準自己的婚姻也會被賈府拿來做交易的籌碼。以前身為倚仗的賈母的這棵大樹現在搖搖晃晃,已經靠不住,自己只能孤軍奮戰,這一場硬仗可是不好打。
難道真要動用父親留給自己的殺手鐧?只是那是一件傷人傷己的利器,能不動用還是不動用的好。林黛玉輕咬著唇,想到了林如海留給她匣子蓋夾層裡的東西,暗自思索著。
“林妹妹你怎麼了?”賈寶玉湊過來關切的問:“怎麼皺著這個眉頭,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可是又犯了舊疾?……”
“啊?”林黛玉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對上賈寶玉關切而又多情的目光,神情一陣恍惚,搖搖頭,道:“我們去看看寶姐姐那裡吧,不是說雲丫頭也在那邊嘛,這麼久沒見,真的很想念她的呱噪。”
“寶姐姐那裡不僅雲妹妹住在那裡,因薛大哥外出,香菱也住在那邊,原來我們嘆她這麼個人虛賦情性,竟然俗了,自住進園子,她就開始苦心學作詩。林妹妹的文采那麼好,正好可以好好教導她一番。”賈寶玉眼睛閃亮,興致勃勃的道。
林黛玉抿嘴一笑,不接賈寶玉的話茬,和賈氏、李氏三姐妹魚貫而出稻香村,向蘅蕪院而去。
詩社接風引話題
見到眾人稱讚不已的薛寶琴,林黛玉心中也不由得讚一聲出色,不過與薛寶琴的嬌俏靈動相比她更喜歡邢岫煙的溫厚和順。不過她雖然心裡愛敬邢岫煙,面上依舊是淡淡的,待她與他人一般無二。
賈寶玉和錦繡都說賈母很是疼寵薛寶琴,從表面看來的確如此,賈母對她宛如當年林黛玉剛到賈府之時,就連賈寶玉也要靠後,風頭一時兩無,看到自家親戚如此被賈母青睞,王夫人一向板著的“晚娘臉”也不由得露出幾絲笑意。雀撿旺處飛,賈府的下人們看見薛寶琴在賈母面前如此得臉,又是王夫人那邊的親戚,因此忙不迭的趕上前討好奉承。
薛寶琴入了賈母的眼錦繡並沒什麼想法,不過看到賈府的下人們趨炎附勢,圍在薛寶琴身邊討好賣乖有些看不過眼。特別是這些賣俏的下人們在府內大肆宣揚什麼薛家二姑娘怎麼怎麼聰穎,生的怎麼怎麼漂亮,待人接物又是怎麼好,府上無人能及之類的話語傳到她的耳中讓她大為不忿,私下裡為林黛玉抱不平。
對於在下人裡面傳的閒話就是錦繡不在她耳邊提林黛玉也有所聞,相比錦繡的不平,她的心態倒是平和的很,就算把薛寶琴誇出花來也和她不相干。對於這種府內上下滿口對薛寶琴的溢美之辭的情形林黛玉覺得似曾相識,當初薛寶釵剛到賈府的時候情況和現在倒真是有些類似,這樣的情形難道是巧合?不過為了不引起麻煩,林黛玉還是叮囑錦繡關於類似的話不可再說,免得被他人聽見引起誤會,認為是她心有不忿嫉妒薛寶琴。
林黛玉拿著本棋譜一邊打譜一邊琢磨著按照當日平兒話中的意思自己這次來賈府本來是小住,只是肉已經到了嘴邊哪有不吞下去的道理。自己已然被盯上,恐怕輕易脫不了身,不是那麼好離去的,沒準小住變成了“常駐”其實如果花錢能買平安,她倒也不介意把手中在大家眼中明面上的那些銀錢散了出去,只是那是個無底洞,根本填不滿,若是這次如了他們的意,那麼下一步又不知道該打自己什麼主意了?就算自己一窮二白了,不是還有副好皮囊呢嘛!
一想到自己這次退讓妥協之後可能出現的結局,林黛玉不寒而慄,捏在手中的棋子掂量再三才拍在棋盤上,自己要做個下棋的人,絕不是任人揉搓的棋子。
錦繡帶著一股冷風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