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徑自走了,留下雲鬼在那裡發呆。
“這是怎地,也沒個人來招呼嗎?只見得幾個公子哥像是奴僕似的跟在女子後面唯唯諾諾聽著說話。”他思量著,抬頭時看見二樓上有個粉衣女子正看著他,這女子面色緋紅,眸如秋水,綰著個盤雲髻,兩縷青絲在腮邊垂著。雲鬼看了有些驚歎,不曉得這亂世裡還有這樣的絕色。那女子緩緩下樓,走到他桌旁坐下。
“先生久等了,小女子略有些不適,晚下了樓,請先生海涵。”女子含羞說道。“姑娘言重,小生只是好奇所以進來坐坐,這裡的所有事物都讓小生覺得驚訝。”“先生驚訝什麼,是不是覺得這風塵之所,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噢,這倒未必,只是有種恍如仙境之感?”“仙境?”女子聽後,呵呵笑了起來,“先生真會說話,若這裡是仙境,那我等豈不是仙女了?”“姑娘確實宛如仙女一般。”“先生抬愛了,生逢亂世,有個歇身之所已是萬幸了,況又是女子,不得已淪落到此地,又怎敢比若仙女,聽先生言詞語調,怕不是本地人吧?”“對,我路過此地,順道看看此地的一位同窗。”“那便是了,此地的公子,不說是全部,怕也是*的都來過這鳳儀樓裡,先生的同窗想必我也應該見過的吧?”女子的雙眼帶笑看著雲鬼。
“噢,聽鄰里說我的那位同窗在戰亂剛起時就已經舉家搬離了這裡。我歇息幾日就要離開了,聽說這裡特別就來見見世面,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小女子無父無母,家裡的姐妹都叫我風鈴兒。”“風鈴兒?像是個小名一樣,小生可否叫你玲玲?”雲鬼作揖道。
“自然可以,先生的這個玲玲可比風鈴兒好聽多了,真是讀過書的人,出口就是不同。小女子書讀的不多,只是略會些琴技,若先生不棄小女子在後面涼亭處為先生彈奏幾曲如何?”
“勞煩姑娘了,小生頗好音律!就是笨手拙舌樂器一個也不能上手,能夠欣賞姑娘雅音小生三生有幸。”
“呵呵,先生說話真是好聽的很,這邊請!”
風鈴兒前面引路,帶著雲鬼穿堂過室來到後院,說是院,倒不如用園林來形容。假山林立,小橋流水。三五個池塘拼接似的連在一起,裡面些浮萍被風吹的輕輕搖盪,幾隻紅鯉不時吐著泡泡。亭子在假山前的一塊石頭上,雲鬼跟著風鈴兒踩著木橋到了亭子前。
“斷紅亭!這名字頗有些哀怨情仇啊,”雲鬼笑著說道。
“讓先生見笑了,都是姐妹們閒的無聊就給它起了這個怪名。”兩人坐好,丫環將些茶盞水果之類的擺好。此時恰好夕陽餘燼,一縷紅光透過枝葉之間照到這斷紅亭裡來,旁邊水面上也是星星點點的反射著陽光。
“這斷紅亭起的好啊!”雲鬼看著夕陽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呵呵,先生又是說笑了,請您來聽曲兒的,沒想到讓您被這怪名字給亂了思緒。”
“噢,是小生不對了,不知姑娘能否先彈奏一曲《幽蘭》?”
風鈴兒輕撫琴面,《幽蘭》之音彷彿流水一般從指間流水。雲鬼微閉雙眼身體隨著音樂輕搖,突然他好似看到鬼魅樣的雙眼從側面的一扇窗內一閃而過。 這讓他感到一陣心驚,那眼睛看來已經看他很長時間了。
不孝兒化狼 盡食父母心(下)
天已黑,雲鬼聽罷了曲子,起身告辭而去。風鈴兒起身相送到前門,鳳儀樓這時已開始熱鬧起來了。
回到衙門安排的客棧,洪山、蔣青他們都在,晚飯也都準備好了。蔣青招呼著雲鬼過來用飯,雲鬼好像心不在焉似的想著什麼,洪山看著奇怪問道:“師傅尋訪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嗯,確實是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傍晚我去那個鳳儀樓裡查探,裡面風雅異常,有個叫風鈴兒的姑娘接待了我,她的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