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傅莫管,只問師傅肯不肯舍?”
洪山一陣疑惑,但想到雲鬼吩咐的一切皆為幻象,又想到雲鬼這一路上的所為,他不就是能捨即舍嗎?他內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寧靜,舍!
“好,只要能救你兒子,我就舍了這雙腿。”洪山剛說完,就看見那人破涕為笑。
只是洪山不知道著雙腿該如何取下來給他,誰知那人竟將洪山按倒在地,用他牙齒慢慢的撕咬著洪山雙腿,洪山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感,看著鮮血從自己腿上汩汩流出,洪山一陣暈眩,他想推開那人,誰知兩手卻不能動彈。洪山暈死了幾回。等醒來時,發現雙腿已然不見。遠遠望見那人抱著洪山雙腿揚長而去。洪山面色發白,冷汗直流。
“這便是為醫之道嗎?”他自問。“如果這樣能成為師傅徒弟,我也心甘。”
過了一會,那人卻突然又轉了回來,身後還有幾人跟著。
“這便是那舍腿的師傅,你們有什麼所求就同他講。”那人指著躺在地上的洪山笑著說道。
“這位師傅好慈悲啊,舍了雙腿。救人兒子,我想借師傅雙手,不知師傅肯舍嗎?”
這話問得讓洪山笑了起來,“看來要命喪於此了,這裡的人不僅愚昧,而且貪婪,即便是這樣,該舍的舍了,死了倒好,和我父親團聚。”
“如你們所想,如果我身上能有一物能幫助你們,儘管拿去,我毫無怨言。”
“哈哈,師傅慈悲啊,那我們就各取所需之物了。”說罷,一群人如餓虎一般撲到洪山身邊。
洪山昏厥了過去,依稀間彷彿看見自己的身體被眾人瓜分而去,他沉沉一笑死了過去。
“我們這一門,沒有什麼甚深的道理,只要求一念專真,即便是世人的無理請求,你也要淡然面對,我用幻境給你造了個非常可笑的世間,一念專真神鬼皆靈。你可以入門了。”
雲鬼笑著對剛剛甦醒過來的洪山說道。
“世間真要是這樣,死了倒是種解脫。”洪山笑著說道。
洪山起身看到自己身下的那張紙早已經被汗水浸的爛了。
“等一下,我讓你做什麼,你不要怕,只管做就是了。”雲鬼吩咐道,洪山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兒衙役端來了熱水、刀具。
雲鬼除去衣物趴在準備好的長桌之上說道:“看見我後背的的那些疤痕了沒有?”
洪山看到一道長長的疤痕循著雲鬼的頭頂延脊骨往下,在手臂和雙腿只上分開。
“你只管用刀延疤痕劃開,放心我不會死,劃開之後,你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我的頭頂、脊骨、手臂和腿上,要記得一念專真的說聲,起!我師傅的遺骨自會從我身體裡脫離出來。這個移骨法,這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如果你念不專的話,我將會活活痛死。”
洪山聽見這個,手上一陣發抖。
“這個比你剛才經歷的如何?”雲鬼笑著問道。
“放心師傅,徒弟自會做好。”
“那就是了。”
說罷雲鬼自擺好了身體,等著洪山拿刀來切。
洪山拿著刀子,咬著牙,順著雲鬼背上的疤痕切了下來,血從雲鬼的背上流到下面的盆子裡。
洪山汗如雨下,雲鬼好像疼得暈死了過去,他按照雲鬼吩咐的用刀將自己的手腕割破,讓血滴在雲鬼的頭上、脊骨、手臂和腿上,大聲喊了句:“起!”
只看見一具金黃色的人骨像幻影似的,從雲鬼頭中慢慢抬起,洪山驚得倒退到椅子上,大口著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雲鬼彷彿經歷著洪山剛才所經歷的所有痛苦,死醫的遺骨緩緩的離開了雲鬼的身體浮在空中。
“把,把師傅的遺骨用布包好了。”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