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喔,不,我可沒有那樣的天才。”福科斯伯自嘲道。
“您誤解了,我只是想問閣下,有沒有想到過他的主意會如此受歡迎。”息魯普伯爵連忙解釋道。
兩個人面對面看了一眼,同時鬨笑起來。大笑過後兩個人好像感到互相之間親近了許多,福科斯伯爵湊到年輕人的身邊,趴在欄杆上看著遠處飛馳著的駿馬說道:“息魯普伯爵,從瑟思堡回來的一路上和您通行的那段日子非常快樂,我原本以為我們之間可以建立起一定的友誼。”
年輕人也同樣趴在欄杆上長嘆了一聲說道:“唉,你我之間身不由己啊,就像當初瑟思堡的小繼承人進佛朗克的時候一樣,我很想勸諫陛下不要採取強硬的策略。”
“很多情況下,只有真正瞭解一個人才有可能正確地對待他,我想現在陛下再也不會對瑟思堡輕舉妄動了吧。”福科斯伯爵微笑著說道。
“就看看眼前這幅景象,陛下隨口開了個玩笑,那少年僅僅是稍微動了動腦子,卻成功得俘虜了這裡所有的人,聽說汨羅萬侯爵甚至來不及數金幣,宮廷的御用會計根本不夠調派,他正在請求納瓦爾侯爵將財政署的會計調撥給他一些呢,王家狩獵歷來都是花錢最多的事情,但是這一次恐怕反而能夠大賺一筆,基恩侯爵一輩子都沒有做到的事情,那個少年只是動動腦子幾秒鐘就解決了。還有人打算與他為敵嗎?”年輕人又長嘆了一聲。
“對了,福科斯伯爵,你過來不會只是想要和我閒聊吧。”年輕人問道。
“息魯普伯爵,我確實想和你成為朋友,仍舊是剛才那句話,我們之間可以擁有某種程度的友誼。”福科斯伯爵微笑著說道:“息魯普伯爵,我的父親是我的父親,我是我,您也一樣,您有的時候確實要代表國王陛下,不過您也可以有自己的選擇和立場。”
看到息魯普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福科斯伯爵又笑了笑說道:“我的父親,陛下還有菲利普斯親王,是上一代人,他們之間的恩怨糾纏,沒有必要延續到我們身上,而且他們都已經老了,即便最年輕的親王大人,他還能意氣飛揚多久?更何況從瑟思堡小繼承人身上,你還沒有得到啟迪嗎?新的時代快要到了,我想對於這點法魯爾侯爵也許比您看得更加清楚。”
說到這裡他朝著息魯普伯爵點了點頭便轉過身離開了……
在圍欄旁邊,瑞博小心翼翼地檢視著馬蹄的狀況,這是一位來自西拜的經驗豐富的騎師教給他的,那位老師是海德先生專門從南港物色而來,據說這位騎師在西拜曾經叱詫風雲過很長一段時間。
對於海德先生作出這樣的安排,瑞博自然心知肚明,很顯然海德先生對於這次賽馬大會是志在必得。雖然瑞博並不知道內情,不過他多少也猜測得到一些原因,也許和京城一樣,海德先生在南港也下了賭注。有資格和海德先生賭的人,自然只有麥爾先生,而他們所賭的東西,很可能是南港未來的歸屬和走向。既然和這樣重要的事情有關,瑞博自然全力以赴。
擁有那匹純種血統的駿馬再加上身體在疾風之中根本就沒有重量,因此瑞博並沒有見普通的騎手放在眼裡,從預賽到現在他總能夠超前第二位選手半圈以上的距離。
這匹純種馬快跑起來如同飛馳電掣一般,瑞博甚至看不清兩旁的標杆,也看不清領檯旁邊訊號手揮舞旗幟打出的訊號。不過令他放心的是,他心愛的坐騎根本用不著他來指揮,便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匹純種馬好像天生就是為了在賽場上馳騁而存在的,到了這裡它異常興奮。
其他的馬好像也認同了這一點,它們見到他紛紛躲避,它則根本不理睬其他賽馬,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唯一能夠令它振奮精神的只有兩匹賽馬,而駕御他們的騎師,也是瑞博本人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