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國前來弔唁的使節。
最令瑞博尷尬的是,事實上他甚至不能夠代表佛朗士王國,因為佛朗士王國為了這一次葬禮專程派遣了一位使節。
看著四周的那些人,看著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瑞博的心情顯得異常平靜,不過他的肚子裡面卻在計算著應該給予這些得裡至人一些什麼樣的懲罰。
或許等到他喚醒那座巨大石像的時候,該讓那座巨大的石人從得裡至最為繁華的商業街道逃離,然後在人群最為密集的居民區來一場垂死掙扎般的戰鬥。
隨著聖母大教堂的鐘聲敲響了十下,所有人都知道,葬禮儀式即將開始。
那些各國使節神情顯得異常凝重起來,唯有瑞博對此並不是非常在意,他只是始終關注著前方。
在王宮門口,王室成員正一個接著一個魚貫而出。
走在最前方的竟然是亨利德王子殿下,這多多少少有些出乎瑞博的預料之外。
在那位王子之後緩緩而出的是那位美豔迷人的王后。可以很清楚他看得出,這對名義上的母子刻意顯示出一種和睦的樣子。瑞博無從得知,這到底是為了欺騙得裡至人,亦是為了對此刻採訪的各國貴賓掩飾。
那位公主殿下出現在門口得身影,無疑令瑞博知道,得裡至人顯然也承認這位希婭公主的公主地位。
不過從這位公主殿下那略顯寂寞的身影,從她四周沒有圍著什麼宮廷女官的情況看來,她被冷落是勿庸置疑的事實。
不知道為什麼,瑞博突然間感到自己很想狠狠嘲笑一番得裡至人的虛偽。
“我為你們感到難過。”
“我代表鄙國對您父親的去世表示哀悼。”
“我和你們一樣沉浸在痛苦和悲哀之中。”
“……”
各國使節魚貫向前,一邊和那位王子殿下輕輕握手,一邊說著哀悼弔唁的話。
看著那已然不知道多少次伸出緊握地手。瑞博突然間感到,或許,這才是讓那位王子殿下作為葬禮主導者的意圖。
瑞博自己當然也要走上前去表示一番,當他和那位王子殿下同時伸出手的那一剎那,瑞博請清楚楚他感覺到,兩者都微微有一剎那的停頓。
“一切總會過去。”
瑞博的弔唁辭毫無疑問顯得最為與眾不同。不過其他的那些來賓,絲毫都沒有注意,事實上匆匆而來地他們。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何許人。
英倫的王子,意雷某位總督的特使,甚至包括托爾人皇帝的混血王子,都是猜測的一種。
不過對於站立在王子殿下身邊的那些得裡至人來說,這句話足已引起他們各種各樣地猜測和聯想。
和所有的葬禮一樣,這裡充滿了悲傷的眼淚,但是瑞博無從得知,這些眼淚之中有多少真實性存在其中。
他毫不懷疑,當噩耗剛剛傳來的時候,亨利德王子和希婭公主的悲哀和痛苦是完全真實的內心和感情的流露。
但是此刻,經過了這樣長的時間,經過了無數個陰謀暗算和暗算陰謀,經過了血腥的奪權和殺戮,經過了一連串的背叛和妥協,此時此刻仍舊流淌在臉頰之上的那些淚水,其中有多少來自於感情,而又有多少隻是為了表演,就連瑞博都無從猜測。
兩隊六匹戰馬馱著身著金色武裝鎧甲的騎士車先開拔,那飛揚而起的斗篷之上繡著一道銀色螺旋,那是狂風騎士的標誌。
這隊所謂的嚮導騎士的開拔,顯然預示著葬禮的開始。
只見兩旁的人群開始朝街道上拋灑花辨。
那是白菊花和白玫瑰的花瓣,而拋灑花瓣的那些得裡至平民百姓,全都帶著一絲悲哀和沉默。
這些花瓣很快便將正中央那相對顯得扶窄的街道,鋪灑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