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堆一臉苦笑,趨前行禮道:“是林姑娘麼?多承援手,感激不盡。石淙一別載餘,姑娘比那時清麗多了,在下幾乎不敢相認啦!”
林昭華在和秋雷初次見面時,見秋雷年紀輕輕初出江湖,便在臉上流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態,本來有點不高興,因為她也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但當秋雷在天生石橋亮相,一舉成名藝驚群雄時,秋雷那的豪情神勇,將她剛築起不久的自傲藩離攻垮了,她開始對這位確有驚人絕藝和確是值得自傲自豪的英俊少年人有了重新的估價,接著便是湧起強烈的好感,在好感中產生了情意愛念。因此。在活殭屍出現時,她拼命叫秋雷快逃,關切之情表露無遺,讓秋雷猜出了她的心中事。
秋雷將高帽子往她頭上一戴,她更是暈啦,高興地說:“請進,請進,這時不宜賣弄你的口才,到裡面先更衣再說。我倒好聽聽,你這條飛龍怎會掉在水裡的。”
秋雷道謝畢,隨一名侍女到後艙,向船伕們討了一襲黑勁裝換過,急急回到客艙。
客艙中,林昭華已經替他準備了熱酒去寒,分賓主就坐畢,他搶先發問:“林姑娘,請問這艘船是君山令親的麼?”
“不,是襄陽府漢江之豪水府神龍葛當家的。秋爺此問,不知有何用意?”林姑娘惑然的問道。
秋雷苦笑,從容地說:“一言難盡。令親君山秀士不在家,在下為了登門致謝君山秀士在三峽援手之德,不想無緣得見,卻碰上了幾個仇人,在水中好一陣廝殺,船翻了,幾乎丟掉老命。在下不想再到君山了,姑娘可否送在下先返嶽州府再說?”
姑娘信以為真,答道:“這有何難。這次我借葛當家的船準備遨遊兩湖,第一站是洞庭,溯湘江至南嶽一遊,正沿江而下至鄱陽湖哩!舍親既然不在家,我也用不著登門打擾他們了。能送秋爺下嶽州,不勝榮幸哩!”
秋雷大喜,心說:“妙極了,我何不乘她的船下武昌?沿途挑逗她,這女人的年紀已不小了,該有二十歲啦!最易上手,多用些心機,把她弄到手,生米成熟飯,就不怕她在君山秀士面前拆我的臺了,更可令她的哥哥青雲客死心塌地和我聯手稱雄,豈不一舉兩得?”
他不動聲色,向姑娘謝道:“在下深感盛情,謝甚。如果姑娘方便,在府城取回行囊,希姑娘准許在下隨船下武昌,尚請俯允。”
姑娘喜極,鼓掌喜悅地說:“好啊!我正想請你隨船下放哩!一言為定。即使專程敦請,也不易請到秋爺的大駕哪!”
當天入暮時分,有人到君山將資訊帶給四金剛,四金剛和五煞、清風、明月,火速奪漁船逃出君山,遵照秋雷手示,不走岳陽,卻從湖北岸登陸。
煙波樓的大隊船團出動晚了些,他們想不到四大金剛一群人會連夜冒風雨逃走,更沒料到這群人不走岳陽,卻在半里外轉向北岸登陸遠走。
船團追了三里地,碰上從岳陽大舉來援的水怪桑九原,兩隊船重新向岳陽追,一無所獲。
五天後,君山秀士的船駛入了洞庭湖。同來的有毒王周起潛。荊州府的逗留,令毒王抱根終身,到煙波樓的當天,便知道君山的變故。師兄君山漁父的茅屋中,不見祖孫倆的蹤跡。
擎天一劍幾個人,下落不明。
君山秀士怒火攻心,憤怒如狂。他知道四金剛和七煞都是秋雷的人,但還不知是秋雷親自光臨君山鬧事。
他派了兩艘船,與毒王在當天急駛蘆洲,船上有對蘆洲不太陌生的人,在蘆洲整整搜了一天才找到泊在洲西部的方舟。
方舟上有人,是奄奄一息的歐陽慧。她傷勢沉重,這些天以她父親剩下的食物充飢,恰好糧盡,她的傷亦已惡化,抱住她祖父已發臭的屍體,暈厥了一整天了。
毒王心腸俱裂,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他認得臉上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