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要買玉石,也該請個行家跟著一起去驗貨。結果呢?你竟然自己驗貨。你說,他不坑你坑誰?”剛接觸玉石沒多久,就敢自己去驗貨。也就佑哥兒是他們的兒子,若不然真跑去做生意,再大的家業也不夠他敗的。
佑哥兒算明白過來了:“爹、娘,你早知道這個錢笑有問題?”若不然,兩人不會這般淡定了。
“我跟你爹不知道這個姓錢的有問題,但就你這性子去做生意,遲早會被騙。”沒有姓錢的,也有其他人。
佑哥兒垂下頭,不吭聲了。
雲擎是個護短的,問道:“你有沒有派人將他抓起來?”佑哥兒行事是有不當,但那也是他年歲小閱歷淺,可這存心騙他的人就不可原諒了。
“姓錢的昨日一大早就離開京城,說是回雲南了。我已經去京兆府報案了,他們派了捕快去追捕了,想來,很快就能追上了。”
聽了這話,雲擎滿意地點了下頭。
玉熙問道:“現在錢全都騙了,你拿什麼去將字畫跟玉佩贖回來?”發生的事已經不可改變了,現在該想的是如何解決問題。
佑哥兒抬頭看著兩人,說道:“爹,娘,你們先借我六千兩銀子給我週轉下吧!等抓了這個姓錢的,我就將錢還給你們。”若是現在將鋪子關掉就等於認輸了,這讓他不甘心呀!
出事後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不是哭著喊著求他們做主。就衝佑哥兒這態度,雲擎就決定給這六千兩銀子。
玉熙神色淡淡地說道:“佑哥兒,若是那錢笑抓不回來了呢?那麼大筆錢,你拿什麼還我們呢?”
在回來的路上,佑哥兒也想了這個問題,當即說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若是抓不到他,就派人去雲南找錢家的人要。”
玉熙好笑道:“你想找錢家的人要錢,以什麼名頭?”
“他用假玉石騙我,這理由還不夠充分嗎?”為什麼有一種他娘不想給錢的感覺。
玉熙問道:“只那幾塊石頭並不能就算是證據,還必須要有契約。契約上必須詳細標註你買的每一塊玉石的特徵跟大小。另外,還要有人證。這些你都有嗎?”
“什麼?契約上還要標註玉石的特徵跟大小?”他跟錢笑簽訂的契約,只簡略地寫了玉石的數量,連品種都沒寫。
雲擎聽到這話問道:“人證呢?”
有個中間人,不過此人在談買賣的時候在場,可交貨的時候並不在場。不用問玉熙,他就知道這人算不得人證了。
佑哥兒這會才發現,自己竟然跳進了別人早就挖好的坑。而且最讓他不可置信地是,他竟然就蠢得跳坑了。
沒人證物證一樣可以抓人,一樣能讓錢笑將錢吐出來。不過雲擎知道,玉熙這是在教導佑哥兒,所以他沒有插話。
佑哥兒問道:“娘,你的意思是我的錢追不回來了?”
玉熙沒回答這話,只是說道:“你人證物證俱無,就算抓了姓錢的,他也能矢口否認。”
佑哥兒握緊了拳頭,說道:“那我只能認栽?”
“他是看到你是個孤兒,且在京城沒有靠山,所以才敢這般算計你。”算計得很好,就是運氣不怎麼好。不過,估計他沒想到佑哥兒堂堂一個皇子竟然會去做個小商人。
佑哥兒當即明白過來:“娘,你不准我用真實的身份而要裝成一個孤兒去做生意,就是認定這樣的身份肯定會被人算計?”他最開始以為玉熙不准他用真名去做生意,是覺得丟臉。
玉熙不答反問道:“你要半點沒利用你的身份,你的鋪子也開不起來。”佑哥兒自己沒出面,卻是讓許承澤幫忙了。只是怕他們夫妻兩人發現,做得比較隱匿。可惜,這一切逃不過玉熙的眼。
沉默了半響,佑哥兒說道:“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