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出自於他的手筆。
“不,所有乘客恐怕都是他的手筆。”
艾晴捂著鎮痛的額頭,近乎呻吟一樣的低語:“現在是1620年,槐詩……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
她沒有再說話,陷入沉默,好像進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很快,槐詩聽見了門外傳來的尖銳驚叫聲。
緊接著,變成傷心欲絕的哭喊。
“我的波比……我的波比……啊啊啊啊!!!”
那蒼老的女人嘶啞地哭叫著:“是誰殺了我的波比!是誰!啊,天啊,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你的靈魂會被封印在西伯利亞永恆的寒冬裡……啊,我的波比……我可憐的孩子……究竟是誰這麼殘忍地對你……”
槐詩愕然地推門而出,看到走廊裡已經有不少人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看向了那個跪在臺階前面哭號的老婦人。
還有她懷裡那一團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
那是一隻……
“雞?”
槐詩不可置信地眯起眼睛。
那確實是一隻雞。
依稀能夠分辨出那確實是一隻曾經相當神駿威武的大公雞,倘若站起來的話,恐怕會趕上火雞的大小了。
可現在它已經死了,被殘忍地開膛破腹。
槐詩甚至憑藉範海辛的經驗能夠看得出來,那一隻雞是被活活咬死的,開膛破腹,甚至內臟都被吃空了。
“好慘啊。”
他忍不住輕聲呢喃:“難道昨天半夜大家不睡覺,去全船吃雞了麼?”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很快,神情嚴肅的老肖走過來了,壓低聲音跟他說:“嶽俊失蹤了,等會大家到我房間集合。”
“他退場了,現在變成了一個智障。”艾晴在他腦中說:“需要我給你詳細描述一下他怎麼舔地上的口水的麼?”
槐詩愕然,然後瘋狂拒絕。
“那就別再亂搞什麼騷操作了,槐詩。”艾晴提醒道:“還有,小心老肖。”
“他怎麼了?”
“他沒怎麼。”艾晴說:“這時候任何試圖掌握主動權的人你都要小心,確切的說,是每一個人。”
一時間,他無話可說。
寂靜裡,只有那個老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聲。
可很快,甲板上就傳來尖銳地驚叫聲,混亂驟然擴散開來。
有人死了。
確切的說,是所有的船員,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