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得狀元。一個個都爭著搶著拍他的馬屁,把他給得意的不行。”
秦之初還沒說什麼,關志文的聲音就在屋子外面響了起來,“秦兄,我能進去嗎?”
“關兄,快請進。”秦之初連忙喊道。
守在屋子門口的韓府家丁把門讓開,關志文這才進了屋子,“秦兄,我來就只為一件事,我聽人說你請回來的舊官印,乃是一方九品的同知知事印,此事是否是真的?”
秦之初點點頭,“不錯,我在潘家園轉了一圈,帶回來的印確實是九品印。”
關志文聞言,不由得失色道:“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我跟志高在潘家園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有找到覺得有眼緣的印,你這裡又只是個九品印,難道我們幾個註定登不上今年的榜單嗎?”
關志文年紀比秦之初大多了,他要比秦之初更加的相信“宿命”。
在這種事上,秦之初沒法說什麼,他只能安慰關志文,“關兄,請舊官印的事,別太當真。明天就是禮部放榜的日子了,安心等待吧,到時候誰是騾子誰是馬,就可見分曉了。”
關志文苦笑著道:“太折磨人了,今晚我恐怕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又豈止關志文一個,匯聚在京城的近五千名舉人,除了一部分沒心沒肺,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主兒之外,大部分在晚上的時候,都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決定他們命運的關鍵時刻即將來到。
翌日,時為大周王朝順德五十六年,壬辰年二月二十九。天還沒有亮,就有不少舉人從床上爬了起來,匆匆地洗漱一番後,就離開了會館、客棧,朝著禮部趕去。
禮部放榜從上午九點鐘開始,禮部放榜不是一次性把所有貢士的名單都公佈出來的,而是從第三百名往前數,每五十名一批,前十名五人一批。
在禮部放榜的時刻,有人歡喜有人憂,但是有一批人肯定是最高興的,那就是報子。禮部專門有一批小吏或者是禮部官員的親戚朋友,充當報子。
在放榜的時候,就在禮部大門裡面,他們會在禮部放榜之前,得知貢士的名單,在禮部張貼榜單之前,離開禮部,前往各登榜的舉人也就是貢士們所在的會館、客棧報喜,討要賞錢。
當然,這賞錢免不了要和禮部內的大小官員們分一分,但歸根到底,累加起來,報子們只要辛苦一點,還是能夠得到一筆相當豐厚的賞錢的。
也有那窮的舉人,掏不起賞錢,一大早就趕到禮部衙門大門外,等著禮部放榜。碰到這樣的情況,報子也就只能白跑一趟了。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也有那熱心腸的代為打賞。
還不到八點,禮部大門外已經聚集了數百名舉人,還有成千上萬看熱鬧的民眾,都在心急火燎地等著禮部放榜的那一刻。
八點半,從禮部衙門內衝出來一批人,他們都是統一打扮,頭戴黑色折簷氈帽,身穿黑色交領直身,黑鞋白襪。他們腰繫紅綢,背後插著一面小旗,上面寫著“喜報”二字。
這批人出了禮部衙門後,就翻身上了衙門外的馬背上,一抖韁繩,用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一邊御馬飛馳,一邊還高聲喊道:“喜報喜報。”也有喊“捷報”的。
行人聞之,紛紛躲閃,望著報子的背影,猜測著是誰幸運地登上了榜單。
不提其他,單說這批報子中,有一位直奔豫州會館的方向。
秦之初今天起得也挺早,他表面上沉得住氣,但是早晨打拳的時候,招式有好幾處都變形了。到了答案揭曉的一刻,他也跟其他寒窗苦讀的舉人一樣,既盼著自己能夠登榜,又擔心自己落榜,這種又盼又怕的心態,外人是難以體會到的。
吃過早飯後,秦之初帶著李玉玲,坐在了豫州會館的大堂,等著報子上門揭曉答案。他現在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