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手上有一份名單,若是這份名單不小心流落到紀委那裡去,那可是要在蘇南這塊地方掀起地震的。
所以這些人一面享受著金碧輝煌的優質服務,一面為金碧輝煌編織了一張極大的庇護網。
陳木帶著幾人快步走到八號包廂前,裡面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和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幾個男服務員尷尬的站在外面,幾個坐檯的小姐一臉晦氣的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陳主管。”見到陳木到來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陳木面色淡然開口詢問道。見沒有人做聲,一名男服務員唯唯諾諾的湊過來,“裡面的一客人好像是想佔新來的那公主的便宜,結果轉身被潑了一身酒。現在那小妹人躲進包廂衛生間裡鎖了門,幾個客人發飆在裡面鬧事砸瓶子,說要把衛生間門砸了。”
“哦。”陳木點點頭,臉色仍舊一點變化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他腦海裡究竟是在想什麼,服務員也開始暗暗擔心起來,這種事本來應該是王主管來做的,金碧輝煌的常客王主管都很熟悉,他來處理這種問題的話才是比較合適的,更何況本來就是包間公主出的問題。正好都在王主管手上管。
但是現在陳木來處理的話,以他這一副冷麵閻王的神情不保準事情會不會越鬧越僵,所以幾個人剛剛才會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訴陳木,不過讓陳木處理的好處是他是夏天的直系下屬,事情處理起來會比較有魄力,乾脆利落。
“開啟門,我們進去看看。”陳木揚了揚頭道。
夏如軒一聲不吭的跟著陳木走進去,八號包間是一個豪華大包,裡面的裝修風格到是和夏如軒所在的那個包間差不多。大理石的桌子,豪華真皮沙發,配備著頂尖的音響系統。
只是現在包廂裡面已經不能用亂字來形容了,屋內有約莫八九個男人。光線很暗,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在和他們交涉。滿是沖鼻的各種各樣的酒味,怕是打掉的酒都不止好幾千了,真是奢侈。為首的那個人一臉氣沖沖地開口罵著,“你讓你們王主管來跟我說,今天這事情不給說清楚了別想讓老子埋單!”
工作人員尷尬的站在原地,突然有人轉過頭看到了陳木,有些欣喜,“陳主管來了。”
陳木雖然不善交涉,但該說話的時候還是要說的,“各位,不好意思。我是這裡的主管陳木,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語氣硬梆梆的,夏如軒聽了怎麼都不覺得舒服,要真讓陳木一直負責和客戶交涉的工作,怕是這夜總會別想開下去了。
“你們王主管到哪去了?”見到來者不是王家順,領頭那人神色不太好。
“他不在場子裡,現在是我負責。”陳木皺皺眉頭,很不喜歡對方說話的味道。
“你負責也行,”他想了一會,反正差不離多少,“我來這裡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包間服務員還能給顧客頭上潑酒?老子這衣服可是範哲思的,好幾千大洋,你說怎麼辦吧?”
待對方往這邊走近了,站在陳木身邊的夏如軒頓時反應過來了,站在陳木面前囂張跋扈的正是半個月前在精英被夏如軒羞辱了一頓的孫曉兵。夏如軒心裡頓時多了幾分玩味,本來只是來看看而已,但和孫曉兵有關怎麼也要下點絆子。
“我先了解一下情況吧。”陳木不理會他,轉過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
“夏總管不來我是不會出去的!”裡面的女聲有些柔弱,卻鏗鏘有力。
夏如軒聞見聲音,雖然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在這一刻他仍然呆若木雞。
……
那是零五年的某一天,在蘇湖路的一家酒吧裡,那天女人穿著廉價的套裙,廉價的高跟鞋以一種驚慌失措的姿態出現在夏如軒的視線裡——她被兩個男人給圍堵住了。
“他們欺負我。”女人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