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
夏如軒悠然的坐在夏天的休息室裡,原來孫曉兵的哥哥就是跟著蘇墨寒的那個孫曉亮。這倒是夏如軒第一次知道,他以前只知道孫曉兵有一個哥哥,卻也知道的不清不楚的。
陳木把他們帶進來之後就出去了,外面吵吵鬧鬧的很,夏如軒剛剛那暴怒的心卻漸漸緩和下來了,現在回憶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火,不過現在出手都已經出手了,就沒有什麼再講和的必要了,夏如軒從來就不畏懼誰,他只是怕麻煩。
夏如軒整個身體都陷進柔軟的沙裡。
女孩身上旗袍因為開始糟糟的情況動作過大導致那本來就開的很高的叉被撕裂了幾分,幾乎要開到腰際了,露出了淺色的內衣。她低眉順耳的站在一旁。
雖然已經接近十月份了,但是蘇南的氣溫仍然不低,場子裡的空調開得很足。望著她修長而白皙的腿幾乎完全暴露在了外面,夏如軒皺了皺眉頭,他把身旁的一床大概是夏天休息時候披的毛毯遞給對方。
好奇心卻讓年輕的女孩抬起頭多看了幾眼這個男人,夏如軒微笑的望著她儘量不給她太大的壓力,女孩眼神裡固然有好奇,但更多的帶著幾分倔強和警惕,只是在夏如軒遞給她毛毯的時候,那眼神裡的警惕才淡去幾分,多了一分感激。
她很冷,冷到骨子裡都在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夏如軒柔聲道。
“迷na。”
“你還不敢相信我嗎?”夏如軒溫和地望著她。
女孩遲疑了一會,最終才妥協下來低聲道,“我叫尹夏,盛夏的夏。”
世界在這一刻安靜下來,男人的眼裡恍若有世界崩裂時的光芒,像暖陽灑向大地的溫暖。女孩並不明白為什麼男人望向自己的目光是那樣親切和複雜,“你……怎麼了?”
“沒什麼,”夏如軒輕輕的笑起來,抹過心裡的bsp;他只是回憶起在二零一一年的那個冬夜自己的決絕一定傷透了尹夏的心,然後在尹夏邁出房門最後狠狠的甩上大門的那一刻,他才現那麼多年,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是尹夏。
而那聲藏在心裡的未曾說出口的抱歉,怕是她永遠也聽不見了吧。二零一一到二零零三。夏如軒希望是時光真的倒流,那個處於二零一一年的世界的一切最好全部靜止。不然沒有了夏如軒的世界,這個女人究竟該怎麼辦呢。
“對不起……”夏如軒輕聲的呢喃,用他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開口說著。
“什麼?”女孩皺著好看的眉頭,望著夏如軒。
夏如軒搖搖頭,從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用一旁的火機點燃,用力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衝進他二零零三年未曾被汙染過的肺裡,突然嗆的他用力的咳嗽了起來,“你……為什麼要幫我?”女孩語氣很認真的開口。
夏如軒又吸了一口,這是味道很衝美國煙,是夏天最喜歡的。所以他的休息室裡才會隨手放著這種煙,“不為什麼……哥哥我幫美女不需要任何理由。”夏如軒記得很多年前在那間酒吧第一次和尹夏相識的那次,他是這麼說的。
可是這一回的夏如軒在尹夏面前,卻全然沒有了那一年那種輕佻而玩味。
尹夏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莫名其妙的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就連逗女孩子的話都逗得這麼拙劣,那麼的假。比起那些紈絝大少不知道差了多少。
可是就是聽見這樣拙劣的話,尹夏覺得自己有些感動。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背對著他站在那裡好像面對著整個世界的那種狂妄的姿態讓尹夏覺得溫暖。
——她從來不會覺得溫暖,自從來到這座冰冷的城市之後,就像是闖進了鋼筋水泥的森林一樣。一路磕磕碰碰的,就像無助的孩子一路沒有目的的前往,尋找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