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搖搖頭,將手電遞給我說:你用銅鏡反射手電筒的光,認準一個方向,追著反射的光走就能走出去。
按照潘陽的說法,只走了幾十分鐘就看到了光亮,走出來後再去看石林,哪裡還有什麼石林。
原來前面的石林只是障眼法,入口有個迷陣,後面就是一個黑色天頂大棚。
我之前還驚歎迷陣的高深,竟然連天光都能遮蔽掉,現在看看也不過如此。
潘陽將女孩放到地上,指了指我的胸口說:夠狠啊老表!
胸口上的傷口也不疼,他不說我都快忘記了,低頭一看才發現血水都順著衣服染到腰際了。
但當我檢視傷口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潘陽問:怎麼了噶?
我忙說:沒事,只是皮外傷!
將割破的衣服拉攏,我的心砰砰跳個不停,那傷口竟然癒合了!
隨後我按照潘陽路上說的,用硃砂丸子封住女孩的耳朵,雖然那該死的鐘聲後面就沒出現過,但保不準什麼時候又冒出來。
封好女孩的耳朵後,潘陽找來藤條將她的手給捆結實。見沒什麼大問題,我才小心的將道符撕掉。
不多時少女醒來,雙眼茫然,抬手就要取下耳孔裡的硃砂丸。我上前制止說:別動,有這東西你就不會聽到鐘聲了。
她聽了後坐到地上,雙手抱著膝蓋低聲的抽泣。見她哭鼻子,潘陽不耐煩的說:趕緊告訴大爺,實驗室在什麼地方?
實驗室?我問:什麼實驗室?你之前好像沒有說過。
潘陽掏出煙點了根,說:我也是瞎猜的,他們搞了這麼多東西,肯定是在這裡搞實驗了。
我說:道術和醫術結合的實驗?
潘陽點點頭。我不在理會他,走過去扶著女孩,小聲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女孩聽我問,臉上露出惶恐,雙手杵在地上不停的後退。
我就有些懵了,迷陣裡她不是這個樣子啊!怎麼出來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我將這個情況和潘陽說了。
他眉頭皺了幾秒,從挎包裡掏出一個羅盤,放在手裡擺弄,然後對我說:你去看看周圍有沒有瞎子留下的痕跡,這裡已經是白骨山腳下了,萬事要小心。
我交代他不要欺負這女孩,然後貓著腰鑽入樹林。這裡依舊是詭異的雙生樹,但我已經習慣了,走出百米前方突然出現一座石碑。
我小心的潛伏在樹木後,看了片刻沒有危險才摸了上去。
石碑被歲月打磨,上面佈滿了裂痕。但是在最醒目的地方卻有一行用石頭畫上去的字:前方十米左轉,瞎子。
瞎子?他追到這裡了?一個盲人穿行在密林中還能如此清楚的辨別方向?會不會是有詐?
我小心的往回走,到迷陣外時,剛好看到胖子用羅盤對著少女,走近了才聽到少女在說話:是爺爺帶我來這裡的,說是幫我治病!
潘陽問:什麼病?
女孩回答:心臟病!
我上前拉了潘陽一把,說:你用這些鬼把戲迷惑人,不覺得良心不安?
潘陽被我說得有些火了,吼道:你曉得個屁,她早就沒有了魂,也沒有心臟。你說他給是人?
我頭皮一陣發麻,沒有心臟沒有魂還能行動自如,那不是。。。我問:殭屍?
潘陽啐了一口:老子咋過曉得,這地方詭異的緊!
我跟他說發現瞎子留的字,他和我的想法差不多,說:這老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們分開行動。
分開行動?我有些心虛了。但是胖子和瞎子在我心裡都是靠不住的人,現在有了血刃還有銅鏡,只要不是遇到什麼武林高手之類的大俠,自保是沒有問題。
決定下來後,潘陽讓我帶著女孩尋著瞎子留的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