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懶得虛以逶迤,直言問道:“陳律師要被律協除名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文湛向來敢作敢當,轉過身走向女人時,幽幽淡淡地問:“他們這麼快就找你求助了?”
“你卑不卑鄙!我倆的事,你牽扯無辜幹什麼?”她氣得攥拳,仰頭朝男人控訴。
“他一點都不無辜——你那離婚協議,肯定有他的點撥。”
“……”穆晚晴愣了下才說,“那又怎樣,法律諮詢本就是他的工作。”
“可他的工作侵犯到我的利益,你說我該不該反擊?”
“你——你簡直就是地痞流氓!”
她氣得像炸毛的野貓,隨時都要把人撓得血淋淋,文湛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似乎就喜歡看她怒目橫生的樣子,特別鮮活,還有一種想讓人征服的慾望。
形隨心動,腦海裡欣賞著她此時的炸毛,手指已經控制不住地爬上了她的臉蛋。
細細摩挲,嬌嫩的肌膚如上等的羊脂玉,令人愛不釋手。
不過下一秒,穆晚晴狠狠一把拍掉,“你別碰我!”
他不怒反笑,還是一副包容寵溺的樣子,開口哄勸:“行了,乖乖上床睡覺,你朋友老公就不會有事。”
“無恥!”
“別罵了,留點力氣做些別的。”他意味深長地暗示了一句,拽著女人走向床榻。
穆晚晴一聽這話就頭皮發麻,本能地牴觸,同時又深深迷惑不解。
結婚兩年多了,他從前對自己那麼排斥,怎麼最近突然跟發情的公狗一樣,老想著那回事?
難道真是陸可珺懷孕了,不能再滿足他,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可照他這個頻率……
女人的胡思亂想還沒理出個頭緒,走到床邊的文湛將藥膏遞給她,“按醫囑,睡覺前還得抹一次。”
穆晚晴回過神來,接過藥膏。
男人很自覺地躺下,等她服務。
女人盯著他,遲疑了片刻,屁股在床邊坐下,要探身下去時,突然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
洗完澡穿著睡衣,比白天的針織衫更寬鬆,這一低下來……
她不自在地把衣領往背後拽了拽,直至勒到脖子。
文湛自然沒錯過她這麼幼稚小氣的舉動,薄唇輕勾,似笑非笑。
這次上藥很順利,兩分鐘不到就搞定了。
穆晚晴把藥膏放下,回頭看向男人:“是不是我在這裡睡,你就不再為難我朋友?”
文湛:“你本就應該在這裡睡。”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
穆晚晴還在掙扎,可眼下別無選擇,她賭這男人良心尚存,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從床尾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
“燈關了。”男人吩咐。
她伸手從床頭關了燈,順勢背朝著男人側躺,身後拉開的距離,足以再躺下兩個人。
房間裡靜謐安寧,可她卻神經緊繃,時刻提防著身後撲上來的餓狼。
然而,好一會兒過去,背後靜悄悄的,耳邊甚至傳來他平穩低沉的呼吸。
看來他已經睡著了……
穆晚晴這才慢慢放鬆警惕,緩和神經,漸漸地也要進入夢鄉。
然而,就在她意識已經迷離時,身旁有了動靜,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便落入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
“啊——”她從睡夢中被嚇醒,本能地要反抗,可男人低沉溫柔的細語就在她耳邊,“別動,乖乖睡覺,我就不碰你……”
她身體一僵,半信半疑,但真的不敢再動。
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地抱著,猶如櫥櫃裡並排扣住的湯匙,嚴絲合縫……
本來家裡恆溫恆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