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鳳女金身,命格屬天金,讓他們皆去找尋罷!”
胤祥聽了點點頭,雖然自己心中覺得娃娃最是與眾不同,還有神獸相伴,但是他可不願意娃娃有危險。
轉而思及那姓薛的女孩兒,胤祥笑得有些陰險味道,道:“聽打探的訊息傳來說,那薛家原是九哥門下的,和八哥也極親熱,他們家也是年年都奉上極厚的禮。偏我也聽說那家裡似乎也知道什麼鳳女金身的訊息,那姓薛的小孩不就帶了一把金鎖說配的是皇帝的玉璽?倒是他們放心上了。”
胤禛聽了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就什麼都不用做了,由著他們自家往外散播罷。”
果然不出兄弟兩人所料,不用胤祥去做,那薛家早就將寶釵帶了一個金鎖的事情宣揚開來了,說“小姐屬金,兩個仙人給了一把帶字的金鎖,是要遇到有玉的方可正配”“牡丹花中王者,原是人上之人”等等言語。
胤祥心中暗笑道:“不過都是無知之人,不管那鳳女是誰,瞧來也不會是那樣人家的女兒,便果然是了,身份不夠,也做不得什麼正配,就是一個格格,只怕都是抬高了身份!”
不由自主地抱過黛玉就狠狠親了兩口,高舉著黛玉笑道:“娃娃,咱們該回家嘍!”
黛玉拉著一張粉粉的小臉蛋,不高興地瞪著胤祥,叫道:“四哥,四哥!”
胤祥放下手,將黛玉抱在懷裡,喃喃自語道:“難道我比四哥不俊的?你卻只喜歡四哥抱著你,真偏心眼兒!可是娃娃,四哥已經是大人了,他嚴肅呆板的模樣,抱著你的時候很好笑耶!”
黛玉聽不懂,只是覺得討厭,伸著小手亂抓胤祥的臉,想去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胤祥哈哈大笑,狠狠親了她的小手幾下,道:“娃娃乖乖,四哥去辦事了,一會咱們就回家了!”
卻見胤禛陰沉著臉進來,先抱過黛玉,然後瞪著胤祥。
胤祥趕緊舉手道:“四哥,我去預備回去的東西,還有娃娃的尿布!”
說著,不等胤禛說話,忙一溜煙跑了出去!
胤禛只是搖搖頭,雖然他對十三很兇,可是他心裡也是很疼愛十三。
胤祥騎馬,看著黛玉威風凜凜地騎在辟邪上,便對胤禛道:“四哥,你真放心娃娃騎著辟邪?”
胤禛淡淡一笑,騎馬與辟邪並肩,只是辟邪乃是上古神獸,倒是將馬驚嚇得瑟瑟發抖,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
黛玉是更加得意了,大力揮舞著繫著紅繩的小馬鞭子,吆喝道:“駕!駕!”
瞧著黛玉得意的小模樣,可把胤祥笑了一路,回到林家,便學給林如海聽。
林如海亦是笑個不住,只是笑道:“這麼小就這麼淘氣,趕明兒裡那還了得?”
黛玉仍舊在胤禛懷裡手舞足蹈,叫嚷道:“辟邪!辟邪!”
卻聽得外面一道輕輕的笑聲揚過:“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敏姐姐,好福氣!”
胤禛和胤祥都抬頭看去,卻不見人影,唯有門前桃樹上半枝桃花初綻,點著雪色。
林如海神色有些肅然,淡淡地道:“那是桃花夫人,想必是來找我娘子論禪的罷!”
胤祥好奇地問道:“何謂桃花夫人?”
胤禛神色亦有些嚴肅,緩緩地道:“就是書上的息夫人。只是想必這位夫人以此為代號罷?”
林如海點點頭,道:“楚宮慵掃眉黛新,只自無言對暮春。千古艱難惟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她就是息夫人,是娘子的手帕交。”
胤禛卻道:“當年春秋時代息國君夫人為楚王所獲,雖生二子,卻三年不語,聽其意思,這桃花夫人竟也如此不成?”
林如海深深地凝視了胤禛,半日才道:“只她比之息夫人,更為傷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