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道:“失散哥哥笨笨!”
雙手抓著辟邪的雙角,叫嚷道:“辟邪,走嘍!”
只是她年紀太小,說話意思也不清,但是辟邪似與黛玉通靈,低吼一聲,出了林家的大門。
黛玉活潑好動,可是辟邪身子雖大,卻處處平穩,黛玉竟是十分安穩地騎著它。
給黛玉和辟邪拋在身後的胤祥卻是氣得叫道:“一個小人兒騎著辟邪到處亂跑,若是摔下來可怎麼好?”
說著扔下手裡的桃花,飛也似的跑進了林如海的書房,也不管林如海正在和胤禛商議事情,便氣喘吁吁地道:“四哥,不得了了,娃娃一個小人兒騎著辟邪溜出門去了,也不待我阻止。”
胤禛原本正在和林如海商議二月十二黛玉的週歲宴,又說抓周的時候擺什麼東西,哪裡知道聽了胤祥的話,臉色登時大變,狠狠地盯著胤祥道:“虧得你說自己是好哥哥,也不先看好她!”
說著便立刻大步流星一樣出去,留下一室的冷清,還有,愣愣的胤祥。
胤祥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喃喃地道:“四哥就是有了娃娃,沒了兄弟了。林探花,爺瞧你就把娃娃給了四哥做福晉罷!”
林如海卻是淡淡一笑,道:“十三爺說笑了。”
胤祥道:“爺可沒說笑,不如就把娃娃給了四哥罷,不然瞧他,竟是樂不思蜀了!”
林如海笑得有些古怪,然後道:“樂不思蜀的該是十三爺罷?倒拉扯到四爺身上。”
胤祥臉上登時一紅,笑嘻嘻地道:“林探花,這話你可要藏在肚子裡,不能隨便吐露出來的。”
林如海知他淘氣,亦因胤禛之故和康熙使氣,所以也並不多說什麼話,皇家的事情,他可不想有什麼瓜葛。
且說胤禛奔出了林家的大門,問了門房之後,才知道黛玉騎著辟邪往太湖邊去了,立即提氣直追,兩耳邊的風聲如刀,他也並不在意,滿心滿眼裡只有那個淘氣純淨的小娃兒。
行了沒多遠,果然就見鱗甲閃閃生光的辟邪悠哉悠哉的,緩緩地在湖邊散步,卻單單不見了黛玉。
胤禛心中大驚,飛身過去,斥責辟邪道:“小姐呢?你把小姐甩到了哪裡去了?”
說來也奇怪,除了黛玉,辟邪對誰都是不假辭色的,可是惟獨有些兒怕胤禛似的,在胤禛跟前,極是溫順。
果然辟邪轉身就往旁邊走,胤禛跟了過去,卻是一座小小的水亭。
亭子也還罷了,倒是亭子裡的人叫胤禛頓住了腳步,冷冷地看著那亭子中的一名中年男子。
那男子約莫四十來歲年紀,只穿著淡黃色的袍子,卻披了一件鑲著玄色大毛灰鼠皮的大氅,形相俊秀,頗有儒雅威嚴之氣,只是臉上略有一些淺淺的白麻子,卻依然不掩他風流俊秀的氣態,此時正抱著黛玉在懷裡逗趣。
黛玉咯咯嬌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滿是好奇和淘氣,小手亂揮,一把抓住那中年男子下顎短短的鬍鬚。
把那中年男子身後跟著的一干僕從都驚嚇了一大跳,一個有些肥肥胖胖面色白皙無須的中年人驚嚇得一顆心兒差點沒跳出來,膽戰心驚地道:“我說小姑娘,小祖宗,咱們老爺的鬍鬚你可得放手啊!”
黛玉兩隻小手抓著就是不肯放,雖然她人小力微,可是那男子身份不同尋常,怎麼能讓一個小娃兒隨手抓了鬍鬚的?
那中年男子卻不以為意,一手抱著黛玉,一手要去拿下黛玉拔自己鬍鬚的兩隻小嫩手。
正在這時,手裡卻突然一空,下顎登時一痛,手裡的小娃兒卻不翼而飛了。
中年男子揉了揉下巴,道:“這娃娃,人小力氣可不小,拔得我是膽戰心驚的。”
抬頭見到胤禛,便有些好奇地道:“怎麼,老四,你竟認識這小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