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意圖害表小姐和二小姐,即刻拖下去,杖打百棍!”
眾人只覺心下一驚,伺棋掙扎著說站起來,“奴婢不服,奴婢要等大老……”
話未說完,袁氏忽而瘋了一般提高了聲量:“還不將她嘴巴堵上!家法伺候!”
宋歡竹從未見過袁氏這般模樣,想要上前勸慰袁氏,問問那封信究竟是何內容,袁氏寒光一凜,宋歡竹又想問問宋研竹,宋研竹當著眾人的面搖頭道:“姐姐素來知道我的,我眼神不大好,那信落在我腳邊,我哪兒看得清?半個字都沒見著呢!”
袁氏手起刀落,乾脆利索地將一屋子人打發了,回頭又讓人喚牙婆來。宋老太太意味深長道:“這就是你對我說的,要待憐兒如親生?這些個賤婢刁奴,就是你特意挑選來,伺候憐兒的?”
袁氏羞愧地低下頭,趙思憐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躲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出,宋老太太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憐兒今日也累了,就留在屋中休息吧。改日外祖母去親自替你挑選些好的伺候你”
自個兒邁步往西暖閣走去。宋歡竹和宋研竹趕忙追上,那一廂金氏等人相談甚歡,氣氛融洽,見老太太來,紛紛起來行禮。
宋老太太道:“今日真叫兩位笑話了。那起子刁奴欺上瞞下,我這大媳婦兒又是個耳根子軟的,才會教她們矇蔽了。憐兒畢竟是我的親外孫女,往後我斷然不教任何人欺負到頭上去,你們儘可放心。”
“瞧老太太說的,誰家府裡沒有個不懂事的奴才。”趙二太太笑道,“憐兒住在府上多有叨擾,只要老太爺一消氣,我們就想法子接她回去。”
宋老太太臉色稍微和緩,又有宋玉竹、趙九卿二人插科打諢,場面終於活絡了一些。趙大太太很是喜歡宋玉竹,牽著她的手問她多大,平日裡都喜好些什麼,宋玉竹一一答著。一旁的趙二太太對宋研竹卻是印象深刻,同她聊了好些。
趙府的三個小姐趙元卿年紀最小,膽子卻大,心直口快。同宋研竹說上幾句話便混熟了,當著眾人的面問:“研兒姐姐,你們宋府丫鬟很少麼?怎得還要我憐兒姐姐炒板栗,剝板栗?這些粗活,在我們府裡可都是粗使丫鬟乾的!”
此言一出,老太太袁氏一干人等都有些尷尬,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宋研竹身上,只看她如何回答。
宋研竹盯著眾人的目光,恍若未覺一般拍拍趙元卿的手道:“不是我們宋府人少,而是你憐兒姐姐孝順。就像你要送人禮物,上外頭買也是荷包,自個兒繡也是荷包,差就差在這份心意上!”
“哦……”趙元卿嘟著嘴忙搖頭:“我可不繡荷包!那針那麼小,拿著都累,還不如舞槍弄棒來得爽快!”
宋研竹聞言啞然失笑,這才想起來,從前就聽說趙大夫人將門出身,很是有一些功夫,許趙元卿就是像她,自小便有一些男兒氣概——若記得不錯,將來她還要幹一番事業的。想想這會嬌滴滴粉嫩嫩的一個小娃子將來巾幗不讓鬚眉的樣子,宋研竹忽而有些期待。
眾人哈哈大笑,袁氏卻面色鐵青,宋研竹繼續道:“凡事都有個巧勁兒,就如這剝栗子,若要求個簡便,法子有十數種,開口泡、鹽水煮、太陽曬,哪一樣都比硬生生剝皮好……若是不懂用方法,傷著自個兒不說,還讓長輩們心疼,總歸是不好的!好在二位夫人仁厚,若是讓旁人瞧見,還以為是我大伯母苛待你憐兒姐姐,這冤枉可就大了!”
老太太讚許地朝宋研竹點點頭,道:“可不是說。憐兒自小就孝順乖巧,幾個舅母疼她都來不及。如今她住在府裡,上下都將她當做自家小姐。”
金氏嗔了一眼宋研竹:“憐兒打小十指不沾陽春水,自然不懂那些!哪兒似你這皮猴,成日裡就惦記著吃?若說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憐兒自是當仁不讓!趙家的小姐們自小便有宮裡的教養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