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提著衣袖將盤中最大一枚菜卷夾到藍沐冉碗裡,女流氓嘴裡大青蝦還沒嚥下,匆忙點著頭又把菜卷塞了進去。
“唔唔……”噎到了。
該!林清臣這個舒坦,舒坦的渾身上下無處不想額手稱慶,可惜主子人太好,不但不跟他一起歡樂反而面露急色又是盛湯又是倒茶,一幅隨侍樣。
誤解說開後,南烈不再是國師府禁止踏足的苦情太子,短短三日竟有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這邊,好在淵皇誤認為引以為傲的兒子是為了國事與涼城城主促膝長談,也沒怎麼阻攔管制。
藍沐冉是樂了,卻煩壞了赫連靖鴻。
就算沒有什麼過節怨恨,天天看著自己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總不是個滋味,涼城城主也是人,是個會嫉妒的男人。何況這位還是個小心眼兒的涼城城主。
“少吃些。坐車吃太多會不舒服。”皺著眉拍了拍梳理整齊的小黑腦袋,赫連靖鴻下手輕柔無比。
聽勸告的人不可能叫藍沐冉,白衣偽少年滿不在乎揮揮手,順口氣繼續征戰盤中令人食指大動的紅燒麋鹿腿:“沒事沒事,我的胃連線著茅房呢,不佔空間。”
“……”滿座安靜。
這是藍沐冉在清潭城最後一日。本不打算太過張揚的,誰知南烈一大早就帶著一臉怨婦狀的貼身護衛趕來國師府送行,身後還跟著一車四處蒐羅來的帝都美食與餞別禮物,大病初癒如狼似虎的女流氓二話不說。轉眼間在國師府設下厚宴犒賞自己。
不吃白不吃,回涼城路途遙遠,這麼多好吃的萬一腐敗變質怎麼辦?那可比自己被戳上兩劍更加心疼。
抱著寧可撐死人不能佔著盆的吃貨心理,在眾人圍觀下瘦弱的玄竹館副館主亮出絕世神功,兩手夾兩手都要快,風捲殘雲般席掃大圓桌,吞嚥得不亦樂乎。
“赫連城主可否移步小敘?”女流氓短時間內不會滿足餓了數日的腸胃。南烈向赫連靖鴻點點頭,溫厚相邀。
早說過要共飲一杯的,作為涼城城主與大淵太子,也作為終得冰釋前嫌的兩位真龍。赫連靖鴻拍了拍瘦削肩膀,在藍沐冉耳邊低語幾句後轉身離開,南烈亦安穩住衰弱的貼身護衛緊隨而去,白衣小偽男眼睛笑成一條縫,吃得愈發開心。
一個是她男人,一個是最敬重最親近的藍顏知己。這兩個人乖乖地不要鬧任何矛盾才對,反正老變態已經當了太監身陷煙花青樓,再也沒有人會利用兩人之間素年恩怨挑撥是非,這樣最好,最好。
為了給“小敘”的二位提供充足交談時間,藍沐冉刻意放慢進食速度,慢道等赫連靖鴻回來時打著飽嗝的女流氓手撫肚皮,伸長胳膊努力去夾最後一塊桃酥。
“行了,沒吃夠的話回涼城再吃。”赫連靖鴻果斷奪下筷子。生怕滾圓的肚皮待會兒坐車時會顛放炮。“時間不早了,再耽擱夜裡不好找客棧休息。”
要不是為了騰時間。誰願意把菜裡的蔥薑蒜辣椒都挨個嚼沒味兒了還不捨得咽肚?藍沐冉伸伸懶腰站起身,按著後腰腆著大肚,頗有孕婦風範:“走吧走吧——啊,這些糕點通通打包,路上還要吃呢。”
赫連靖揚倒吸口氣:“二哥,悔婚吧,這麼下去涼城會鬧饑荒。”
“吃多少關你屁事,又沒讓你拿錢買米買菜買鹹鹽。”藍沐冉白眼兒一翻,嗖地一根筷子朝老闆弟弟飛去,“有人養小爺你嫉妒?”
“性格惡劣品行不端,養你純屬浪費糧食。”
嗖。
不知腦門上有多少紅印了,赫連靖揚委屈地揉著腦袋,放下手,被筷子狠狠抽出的長長印記耀武揚威:“二哥,好歹咱們倆一個姓,什麼時候你能不護著媳婦心疼心疼你弟弟?”
“妄想。”
女流氓笑得比菊花還燦爛,抱著面無表情的城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