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一群喵星萌物在未經主人允許的情況下被“借”來一用。
藍沐冉笑眯眯說要給眾囚徒發放禮物時,向楚天依稀聽見了發自二十九顆心底的絕望哀嚎,雖然他不知道滿肚子壞水的女流氓打算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絕對一損到底。
足有五十多隻貓被趕進刑房時藍沐冉也嚇了一跳:“哎了我去,少遊是打算開動物園麼?”
本來還以為人手過多貓手不夠,這下足夠了,夠到滿地都是喵星萌物,連落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單是這些萌物還不能組成逼供全部,為了讓追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兒焰火彈直竄她男人的一群混蛋十倍償還,另外一樣東西又被事先吩咐好的部下抬了出來。
“……你不會是想在這裡燒菜吧?”向楚天大驚失色,目瞪口呆地看著被抬進來的一桶活泥鰍,眼珠子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裡才好,想了半天還是挪到了藍沐冉臉上。
燒菜當然不可能了,腰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別說是燒菜,就是進廚房門都被赫連靖鴻嚴厲禁止,明文規定:一旦發現,三天不得爬上城主大人的床鋪。
頗有些怨念的女流氓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下滑不唧溜的泥鰍魚,放到鼻頭聞了聞,差點乾嘔出來。
“好腥啊!”
能不腥麼。在她安排下剛從城外河邊撈上來的,把負責打下手的子弟折騰慘了。如果不是藍副館主信誓旦旦打包票說有了這些魚一定能得到想要任何答案,他們才不會蠢到陪著思維天馬行空龍飛鳳舞的女流氓抽風。
“諸位,最後的機會了哦,不說的話……”不遜於君少遊的笑臉朵朵開,房內溫度驟降,向楚天也跟著砧板上的二十九條人命一起打了個寒戰。
藍沐冉溫溫柔柔地勾起穿過泥鰍魚尾巴的線圈,在喵星萌物們面前一晃:“我從不嚴刑拷打的。作為追得老子差點氣絕身亡的回報,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啊哈哈哈哈!”
慘兮兮的囚徒互相對望,個個心裡發毛,卻又不敢隨便開口,被三皇子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就算三皇子遠在清潭城照樣能捏死螞蟻一樣輕鬆地讓他們在世上消失。
“不說是嗎?”隨手把魚丟回桶中,藍沐冉讓人把喵星萌物門趕到角落中後一聲暴吼:“把他們的鞋給我扒了!”
一瞬間,向楚天明白了。
一瞬間,子弟們笑了。
一瞬間,囚徒們哭了。
要人命的不是疼啊,肋骨斷了兩根算個毛線。當年風度翩翩白衣小美男縱身跳石坡比這疼多了,管用麼?經驗證明,最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是——癢。
那種躲不開逃不掉又撓不到,癢癢直到心裡的感覺,能憋得人渾身扭曲卻又無力擺脫。
這種粗活腥活藍沐冉當然不會親自操刀,又一聲令下,負責今天看守的幾個子弟臉色鐵青,捏著鼻子每人拎著條泥鰍魚往囚徒們的腳底板兒蹭去。一邊蹭還一邊在心底臭罵。
如果不是這群好死不死的傢伙背叛涼城、對準城主夫人圖謀不軌,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悲慘地步跟人家臭腳丫子面對面。越是不滿抱怨那魚蹭得越起勁兒,沒多一會兒就滿屋子臭腳味兒和魚腥味兒了。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出去趕緊洗洗,燻死我了。再叫兩個人進來。”攆走一身臭腳加魚腥味道的子弟。藍沐冉揮手又召來五人,指指角落裡的喵星萌物一臉期待:“關門。放喵喵!”
相對來說,涼城的刑房隔音效果遠好於其他房間。
可是這完全阻擋不住片刻後響起的。慘絕人寰、連哭帶笑、欲死不能的鬼哭狼嚎。
“死算什麼,疼算什麼,活受罪才是人間逼供正道!”
兩刻鐘後,得意洋洋的白衣審訊官拿著詢問出來的各種結果記錄大步流星抬腳往議事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