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如何敢告知天下你是我的女人?”
“不是女人……我是女流氓……”迷迷糊糊掀掉身上的被子,藍沐冉甚至完全沒有聽進去腦袋頂上誰在說著什麼,只知道眼前那張臉屬於她的城主大人,各種想要一把撕下來揣在懷裡帶回家。
醉成這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記得他說過什麼。正因為如此赫連靖鴻才能坦然開口,反正明早醒來她會忘個乾乾淨淨。
堂堂城主,竟要在她喝醉之後才敢說一些話,何其丟臉。
低頭看著努力睜眼的清秀面容有些出神,冷不防冰涼的指尖摸到臉側,居然拉住他的耳朵狠狠往下拽,赫連靖鴻更加無奈,女人發起酒瘋來跟幼兒沒什麼兩樣,尤其是滿腦子奇怪想法的藍沐冉。
“沐冉……”被拉得越來越低的頭顱終於近的不能再近,鼻尖相觸,兩隻還殘留紅血絲的眼睛裡一汪清水茫然,小腦袋不停上下左右輕動,帶起鼻尖酥麻摩擦。
醉了,居然還能引他心動。
“就當是禮尚往來好了。”
女流氓借醉一吻後終得報應,被摁在床上半天發不出聲兒,當然,依舊是迷迷糊糊二貨狀態,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呼吸不順,也不知道為什麼嘴裡的酒味慢慢變淡,只覺得唇齒間熱熱乎乎甚是溫軟,跟老媽做的水煮蛋一樣,所以下意識地,吭哧一口。
伏在瘦削身子上的墨色身影猛地站起,摸著下唇一臉沉鬱。
屬狗的,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咬人。
“……鬆手。”發現衣袖被死死拉住時,赫連靖鴻沉鬱加倍,加了十倍,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悶起的均勻呼吸聲。
讓她睡時不睡,這會兒欲求得以滿足,用不著別人勸她自己就美美地會周公去了,睡了還要拉著人家不肯放手尋求陪床。如此賴皮根本沒處講理,總不能要城主大人跑到外面去說自己如何夜闖私房偷吻被咬還被女流氓拉住脫不了身吧?
一指勁風彈熄蠟燭,赫連靖鴻和衣而臥,委屈地蜷在床邊側身向內面對酒氣沖天的睡顏,衣袖,仍被攥在冰涼的手掌中。
睡到天亮前吧。
……
於是睡到了天亮後。
門外傳來腳步聲時,睡得正安穩的涼城城主不耐地想要轉身,結果卻是差點從床上摔下來,幸好反應機敏立刻把住了床沿這才沒引起自由落體的巨大響聲。
起身看向窗外,已經是大亮了。
這麼早應該沒人才對,趕回自己房間還來得及。深吸口氣,赫連靖鴻輕手輕腳開啟房門邁出,再轉身關好,整個過程一點聲音沒有,堪比職業小偷。
“二哥早。”
“城主早。”
猛地又是一僵。
眉宇間煞氣無限,負手回身向樓下看去,天井式的客棧正堂裡赫連靖揚和蘇盡正平靜地吃早餐,壓根兒就沒正眼看他,完全一副“早知如此”的先知模樣。
時間拉回昨晚——
“不看著沐冉沒關係嗎?萬一她再換著法兒折騰自己……”
“蘇盡啊蘇盡,你是年紀越大腦子越不好使,你覺得二哥會放任她不管麼?”
“……不會。”
“這不就得了?什麼都別操心,明早早點起在大堂等著,絕對能看見二哥從她房裡出來,而且是偷偷摸摸避人耳目狀。”
“值得期待……”
時間拉回眼前——
赫連靖揚抬抬手,指著桌上一大包糕點笑容明朗:“二哥,有小隨侍喜歡吃的酸棗糕,如果她有力氣的話不妨下來吃一些——啊,如果沒力氣的話你就給她帶上去吧,我買了雙份。”
安安穩穩睡了一夜能把力氣睡沒?城主大人果斷無視。
“城主,你也下來吃些吧,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