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池中天,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
“池將軍,稀客稀客,快起來吧,請坐。”
“多謝殿下。”
德王將池中天請到石桌旁之後,親手給他倒滿一杯茶,然後揮揮手打發走旁邊的侍女,接著對他說道:“池將軍怎麼想起來找本王了?”
“自從上次和殿下齊力掃滅金竹山的亂賊之後,下官一直對德王殿下心懷敬仰,一直想找個機會和殿下聊聊,無奈山野之人,俗務太多,這才耽擱下來,今天恰好路過京城,就想著來拜訪殿下,順便,我還準備了一點禮物,請殿下笑納。”
說著,池中天就把手中的一個錦盒放到了桌子上,隨即就開啟了。
德王只瞄了一眼,心裡就有數了。
“博雅齋的六十年徽山古硯,池將軍,你這可是厚禮啊,本王無功不受祿,可不行。”
“哎,這東西,如果放在不懂行的人眼中,那是一文不值,猶如一塊爛石,但是若是在殿下手中,那就是一塊寶硯,俗話說,寶劍贈英雄,這東西,也只有殿下您配得上了,區區薄禮而已,也算不得什麼,請殿下收下吧。”
“池中天。”
這時候,德王忽然叫了一聲池中天的名字。
“下官在。”
“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但我想一定是一件大事,不然,你演戲可是演不了這麼好的。”德王笑著說道。
“殿下這可誤會了,下官不敢演戲。”池中天恭敬地說道。
“池將軍,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本王瞭解你,知道你的性子,能讓你這種姿態,那一定是你遇到了什麼難事了,說出來,本王能幫的自然會幫,幫不上的話,你也不會為難本王,你說呢?”
德王心裡有數的很,池中天什麼性子他可是領教過,別看他身為皇長子,可是他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對池中天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殿下,既然您都明白,那下官就直說了。”
“你說。”
“殿下,不知道您可知道雍門子狄的事?”
池中天一說這話,德王馬上就笑了。
而且,還不是笑了一聲,而是笑了好幾聲,但聲音不大。
“殿下為何發笑?”
“本王是笑,早該想到的。”
“哦?”
“實不相瞞,這件事我插不上手,這件事是皇上親自過問的,除了皇上指定的幾個大臣,其餘任何人不得過問,也不能打聽。”
“難道殿下您也不行?”
“本王若是真想插手,也不是沒辦法,但是本王從來不做沒有理由的事,雍門子狄和本王非親非故,本王何必要幫他?”
德王的話,似乎也在理,而且,池中天忽然記起來,這德王和雍門子狄之間,似乎還有張素那麼一件事從中作梗呢。
“殿下,下官只是想讓您幫忙問問,看看雍門子狄究竟是什麼原因被扣住了。”
“這個本王可以告訴你,桓王說雍門子狄私通武林中人,合謀放走了敵軍主將迦膩甘元,並且有在場所有將領的署名,其中,還有跟隨他一起去西平城的禁衛軍副將麥俊。”
“那勾結武林中人,究竟具體是勾結的誰呢?”池中天問道。
“這個本王也可以告訴你,雪鶩宮。”
“雪鶩宮?”
“沒錯!”
“不可能,雪鶩宮的人下官和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和他們的首領也是好朋友,他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池中天聽到居然和雪鶩宮扯上了關係,那簡直是驚訝不已。
“這事兒你跟本王說沒用的,本王也只知道這些。”德王點點頭說道。
“好,多謝殿下,下官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