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聯絡感情。”秦晴話音剛落,那邊凌藥集團內部推廣的經理薛銘鑫已經進了會議室。謝忱打了個招呼,便告辭了,許然則跟著陸楠落座。
許然剛要挨著陸楠坐下,秦晴卻蹭到了陸楠身邊搶了許然的位置。許然看了一眼她,那女人倒是心安理得,傲氣十足的樣子,轉著臉和陸楠說說笑笑,旁若無人。許然懶得和她計較,在陸楠另外一邊坐了下來。心下卻對陸楠多了分鄙視,還真是處處留情,轉角處都能遇到紅顏知己。
…
許然覺得,這會開得十分憋屈,尤其是她坐的位置,讓她很不舒服。上邊薛銘鑫做講解,下邊陸楠和秦晴不時交頭接耳,惹人心煩。最討厭的是秦晴,細碎的笑聲弄得許然都沒心思做筆記了。許然沒好氣地瞪了陸楠一眼,卻沒想到被秦晴看見了。
“陸總,新助理?”秦晴看了眼許然,飛了個白眼,抽抽嘴角,笑道,“還挺有脾氣的,老闆也敢瞪?這怕是被你慣得吧?”
陸楠翹著腳,手輕輕搭在秦晴的椅背上,一副懶散的模樣,“秦總向來只關心大人物,今天倒是對助理特別留意,難不成博智也開始放棄高管圈子,走量產路線了?”
“助理的職位我們可是沒心思照應,這種倒貼錢的活…”說著又瞥了眼許然。
許然極厭惡秦晴側目看人的樣子,乾脆把身體側轉了個45度,不去看他們,連餘光也不想瞥見他們。
…
恰在下班前,會議結束了。陸楠和會場上的熟人打了招呼,寒暄了一陣子才準備離開。許然自然是一個人也不認識,加上心情不悅,也沒心思參與社交,便在凌藥門口等陸楠。
那一天,霧霾散了,春日午後的太陽很是和煦,曬在身上暖暖的。許然站在陽光下東張西望,忽然看見了個熟悉的側臉,有些激動,心砰砰跳個不停,正想追上去,卻木然停住了腳步。她揉了揉眼睛,那側臉已經消失。這幾日夢裡不見,竟開始出現幻覺了。但凡有點理智,她都應該想到蘇朗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陶敏和母親沈清華無數次勸誡過許然要勇敢放下,許然聽在耳裡,表面上點頭附和,心裡卻又在嘲笑她們,如果彼此都認為對方是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而那人卻又突然從這世上消失,任誰能輕易放下?
想著想著,許然內心深處突然無比哀傷,宛如心裡的某個角落已經傷到血肉模糊,卻不敢去觸碰、去處理,只得任它汩汩地流著鮮血。連看上一眼,都像是在提醒自己,你很疼,疼得要命。
迎著陽光,許然深深吸了口氣。這幾日京城的霧霾好不容易散去了,可怎麼心頭卻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而這霧氣竟還有幾分重量,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
陸楠從會議室出來,看著站在凌藥集團門口發愣的許然,不由佇足。
金色耀眼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照亮了許然細細的碎髮和側臉的線條,她迎著陽光,卻又和這陽光格格不入。
陸楠很少這樣凝視女人,他記得上一次這樣看著許然還是在B大的時候,也許就是那一眼,陸楠便發現了這個女生身上的美好。
…
那是一個開學季,陸楠和幾個哥們兒合辦的“新管理”社團招新,支了個桌子在宿舍樓下邊招攬生意。陸楠早早地吃完飯,揣著兜,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地從食堂晃悠到攤位前。他剛站穩沒幾分鐘,便有不少大一新生小妹妹圍了過來,問東問西。陸楠看著這些女生的一臉稚氣和赤裸裸的花痴模樣,有些不屑。
“入社團可以,但要透過考核。”陸楠笑笑,眼珠一轉,隨手遞給她們一沓“新管理”社團的傳單,“十分鐘內發光,而且還要招攬來願意入社的同學。”
“這樣就算合格了。”一個女生眨了眨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