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沒有希望了,這小馬在母馬的腹中時間太長,拉出來也是死的。”說完竟然不顧已經沒有力氣的我走出了馬廄。
“外面有人嗎?誰來幫幫我?”
母馬抬起眼睛感激地望著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彷彿也在勸我放棄徒勞的努力。
“我不會放棄的,絕不會放棄!”對著母馬做出承諾後,我死咬著下唇拉著小馬的腿使勁地向外拽著。
“我來幫你!”一雙手在我完全喪失力氣的一瞬間伸了過來,強有力地向外一拉,終於將那匹贏弱小馬拉了出來。它是一匹漂亮的小公馬!
我感激地看向來人,微弱地說了聲謝謝,便無力地倚在了他的肩上。
樂揚急忙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強拉著擔心紅馬母子狀況的我回到了住處。
在房間裡昏睡了一個下午之後,體力稍有恢復。剛想起身,樂揚端了一碗熱乎乎的姜蜜湯走了進來。
“不要起來,再休息一會兒。”他溫柔地說道。
感覺到身體的不適,我沒有強作堅強,順從地靠坐在床榻上喝著姜蜜湯。
“為了一匹馬,值得嗎?”樂揚不解地問著我。
“只要是生命就值得。”我望著他超然地說道。
“只要是生命就值得?”他低聲重複了一遍,然後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
我看他半天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忍不住問道:“喂!你們今天晚上要演什麼?要是還演相和大麴,我就不去看了。看了好幾遍,沒意思。”
樂揚結束了冥想,看著我說:“今晚我們要演面具戲。”
面具戲?有點意思!
“怎麼演呀?”好奇地問道。
“那是一個王子復仇的故事,我們戴著面具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和著音樂又唱又跳,跟相和大麴有點像。”
是嗎?怎麼聽起來很有點歌劇的意思呢?
“有意思,今晚我一定去看!”
“對了,卓然。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每次都給我們那麼重的打賞?”樂揚盯著我問道。
“因為你的聲音真的很棒!這個雜耍團不適合你,你的聲音應該得到更多人的賞識!真的太完美了!”我毫不吝嗇地誇著他,也不管樂揚的臉浮現出了害羞的紅。
“從、從來沒有人這樣誇過我。”樂揚望著我激動地說,“從我出生開始,村裡的人就罵我是野種!媽媽不喜歡我,天天打我。在我七歲的時候她就扔下我改嫁了。從那以後,我就流浪街頭,直到有一天碰到這個雜耍團。曲老闆對我很好,給我吃給我住,還叫我識字、唱曲。可即便如此,他也從來沒有說過我的聲音有這麼好聽!團裡其他的人更是爭當頭牌,別說誇讚我了。為什麼,為什麼只見過我兩面的你會這樣肯定我?”
“你現在只不過是聲音動聽,如果沒有人給你寫好的作品,再好的嗓子也沒有用武之地。要是有機會的話,我給你寫幾首歌,一定會讓人對你刮目相看的。”對著他,我認真地說道。
“你會寫歌?”他驚奇地問道。
會的還多哩!我心裡默默說道。
“我們團裡的幾首曲目都是幾輩子傳下來的曲目,你說自己會寫歌?我不信。”
“這有什麼。我……”
剛想要顯擺顯擺給他唱一首,外面傳來了宮中女官的聲音:“王后娘娘駕到,悅然夫人接駕。”
王后怎麼來了?
我整了整衣衫,從床榻上下來向門口迎去。
“卓然見過王后娘娘。”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王后的聲音:“卓然妹妹不必多禮,一切繁文縟節就省了吧。”話音剛落,一身錦羅玉衣、光彩照人的王后便走了進來。
相形之下,剛剛為馬兒接生還來不及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