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二少爺是個忠厚之人。就連妹妹和孃親都說他好話。
“我不喜歡那種喧囂的場面。”葉飛雲淡淡一笑,又輕拍他的肩膀,道:“飛雷,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那麼照顧我娘。”
“哥,別這麼說,我們是親兄弟,你不在,我照顧大娘是應該的。更何況……”葉飛雷頓言止話,沉默片刻後,又道:“以前,我娘在有些事上,確實做得有些過份……哥,我求你,原諒她好嗎?”
葉飛雲心神一怔。當年離開郡侯府時,曾暗自發過誓:昔日所受的屈辱,一定要還。
“哥,我給你跪下了……”
眼看葉飛雷屈膝下跪,葉飛雲急忙拉住他,厲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可以隨便向人下跪,起來!”
葉飛雷怔怔地望著他,試探性地問道:“哥,那你是同意了?”
葉飛雲沒有吭聲。仔細想想,難道自己回來只是為了報仇嗎?就算殺了龐喜媚又怎麼樣?過去發生的事不會改變,只會令兄弟之間的感情陷入敵對的地步。也許,九叔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當胸懷似海。
“我現在不想談這些不開心的事,快出去陪爹招呼客人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出來就要做到,葉飛雲也不敢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家國春秋,家事再大,也不能亂了國事。難得現在四海昇平,百姓得以安居樂業,若是再起紛爭,不知有多少個“家”會被逼入火坑。
初時,葉飛雲還有點懷疑國主的擔心是否多慮,現在看來,並不是空**來風。郡府招考護院,也許只是個“借殼納賢”的幌子而已。父親身為西郡侯,擁軍數十萬,侯府歷來都是由士兵守護,何需招考所謂的護院。
此時,院前美酒飄香,舉府上下同喜,顯然不適合談論這個沉重的話題。
趁著這會兒後院難得清靜,葉飛雲凝神打坐修練。
最近不知怎麼回事,體內突然就多了一股詭異的能量,它就像一股清泉一樣,滋潤著五臟六腑,梳洗著奇經八脈,時刻讓人感覺神清氣爽,不疲不倦。當時,毒胎尚在體內時,便是這股奇異的能量與之抗衡;由此可見,這股能量有多強大。
然,令葉飛雲感到遺憾的是,這股能量似乎不具攻擊性,它的妙用僅在於提神靜心、軀趕百毒。
這一坐,葉飛雲很快就進入到了忘我狀態,也不知過了多久。
“雲兒,你怎麼在這打坐修練?”
耳旁傳來一個聲音,葉飛雲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夜暮彌空,父親正站在自己面前。
“這裡清靜。”葉飛雲站了起來,想起一些事情,這時談談正合適,又道:“爹,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葉宗謙拍著他的肩膀,道:“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走,去我的書房。”
父子間這種溫馨的氛圍,前所未有,令葉飛雲頭一次感覺到:他是自己的父親。
青銅燈盞上,火苗微顫。
葉飛雲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那火苗一樣,顫慄著,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待會,一旦交涉不通,父子間的溫馨,還能持續下去嗎?
正值葉飛雲猶豫之際,葉宗謙開口了:“雲兒,如今你即已回來,為父十分高興。我知道,你依舊擔心我會偏心於飛雷,儘可放心,為父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你們都是我葉宗謙的好兒子,一視同仁。”說完,葉宗謙拿出一個長方形劍匣,開啟,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柄劍身暗黃的長劍,在油燈微光的照耀下,劍格下方,可見一隻翊翊如生的麒麟刻印。
葉飛雲納悶不解,這不是爹的佩劍嗎?自從歇戰之後,爹便把它收了起來,現在又把它拿出來幹嘛?
“這柄火麟劍,曾陪你爺爺征戰沙場一生;你爺爺走後,它又陪我在戰場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