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爵一把抱住她,任憑她在自己懷中發洩,暴風雨一般的眸子閃耀出一股殺意。
誰讓他的女人不好過,那她也別想好過。
樓下的喧囂還在繼續,歐爵拎起嬰兒床就往窗邊走。
他這舉動嚇的張媽面色一白,上前欲阻攔道:“姑,姑爺,您,您這是幹嘛?”
然而她的話未說完,已被歐爵一把推了開去,與之前欺負過唐朵朵的那些人相比,歐爵對待張媽已經夠仁慈了。
雖然她只是個傭人,但她是看著唐朵朵長大的,事情出了,她沒有阻攔或報信,便是她的錯。
樓下賓客盡歡,淬不及防的嬰兒床從天而降,哐噹一聲驚的好多人尖叫不已。
嚇的唐昊天手一軟,酒杯啪的一聲落地碎裂開來,濺出來的紅酒浸溼了他昂貴的西裝。
“誰啊?不想……這是怎麼話說的?”某女的姑姑剛要發作,卻在看到樓上丟嬰兒床的人後,及時的改了語氣。
唐昊天疑惑的看向二樓,看到的只有歐爵陰惻惻的臉,以及張媽站在他身後欲哭無淚的模樣。
許是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唐無憂‘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在寂靜的院落中顯得尤為刺耳。
蘇蓉的臉就是一白,眼眸一轉抱住唐昊天的胳膊楚楚可憐道:“昊天,無憂這麼小,是怎麼得罪朵朵了,她怎麼可以拿孩子撒氣啊?”
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將罪名定在歐爵身上,並且她也不想,索性就讓唐朵朵背這個鍋了。
她這話一出,唐昊天的臉色登時黑了,卻礙於在場好多賓客還在發懵,只好先安慰賓客道:“諸位,可能是有什麼誤會,我上去看看,大家繼續,繼續啊!”
說是繼續,可誰還有心情高談闊論,全都一副八卦臉望著樓上,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嬰兒床丟下去並未解氣,歐爵轉身還欲尋找什麼東西丟,卻被某女一把抱住了胳膊道:“你做什麼?”
“做什麼?替你出氣。”歐爵冷著一張臉,大有這事決不罷休的氣勢。
唐朵朵抹了抹眼淚說:“我是生氣,可今天是我爸生日,好歹也該讓他把生日過完啊。”
若不是礙於自己爸爸的生日,就唐朵朵這脾性,也不會輕饒了蘇柔,但她好不容易跟爸爸又恢復到了以往,她真的不想這麼快就打破了這種和諧。
不想歐爵一把握住她的雙肩道:“你忘記我的話了嗎?誰都可以受委屈,唯獨你不可以。”
話落,他一眼看到房間內蘇柔還未來得及拿走的包包,抄起來就往樓下丟。
她不是毀了朵朵最愛的東西嗎!那他就毀掉她兒子的房間,丟了她的東西,讓她在賓客面前顏面盡失。
唐昊天跟蘇柔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蘇柔嚇得面色一白,幾步衝上去要搶下自己的包包。
歐爵什麼人物,那也是身手了得的,早就發覺了蘇柔的到來,一轉身包包順著窗子飛了出去。
許是包包的鏈子沒拉好,飛出去的一瞬間,滿天的紅色鈔票飛舞,頓時引起了樓下賓客的譁然。
好在來為唐昊天慶生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沒誰會在意錢財,到是不少傭人趁人不備伸手去撿的。
“你這是做什麼?”唐昊天忍不住冷了聲音,原本以為是唐朵朵的原因,卻在看到唐朵朵攔都攔不下來時,便明白了是歐爵在發脾氣。
於是他忍不住冷了臉,即便唐家在仰仗歐家,他好歹也是歐爵的老丈人,這麼特殊的日子落他的面子,讓他著實難以接受。
歐爵面色陰鷙,一點做錯了事的表情都沒有,望著蘇柔道:“不做什麼,誰不讓我老婆好過,那她也別想好過。”
蘇柔就是一抖,抱著唐無憂往唐昊天的身後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