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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
天色還未亮。
琴雙便在琴雲霞和琴英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然後開始吃飯。在琴英的監督下,琴雙只能夠喝一碗稀粥,吃一個雞蛋,吃幾口極為清淡的青菜。用琴英的話說,害怕琴雙吃壞了肚子,影響科考。
琴雙一個引氣入體期的武者,怎麼可能吃壞了肚子?
但是也知道琴英是關心自己過於心切,也不好拂了琴英的善意,只好簡單地吃了幾口,便在袁野和琴雲霞的跟隨下,向著儒院行去。
人流依舊擁擠,摩肩擦踵,從鹿城的大街小巷,無數的考生如同萬流歸宗一般地向著鹿城儒院流去。
琴雙順著人流,身體都不由自主地被推擠著向著鹿城儒院的方向行去。到了鹿城儒院前的那條大街,便已經有城主府計程車兵把守戒嚴,到了這裡,那些送靠著的家屬和朋友,以及下人便不能夠進去了,琴雙從琴雲霞的手中接過書箱,經過了士兵的對照檢查,這才穿過了戒嚴線,步入了大街,過了戒嚴線,人流一下子就稀少了起來,來到了儒院大門前,經過了一番驗明正身之後,琴雙便進入了儒院。
一進入到儒院便發現很多熟悉的人,都是縣試和府試中過關的童聲,這些熟悉的人見到了琴雙,便紛紛上前施禮。
「琴師姐!」
不管這些人的年齡比琴雙大多少,都必須稱呼琴雙為師姐,這就是作為案首的榮譽,所以和琴雙一起參加府試的考生被稱之為同年,而所有的同年都必須稱呼這一屆的案首為師姐或者師兄。這屆府試的案首是琴雙,自然是被稱之為師姐。即使你如今已經七十歲,只要是這屆的府試考生,就必須稱呼琴雙為師姐。
琴雙雖然貴為七公主,但是卻沒有人稱呼她為七公主。因為在儒者的心中,七公主的身份遠沒有案首來得尊貴。公主的身份是投胎投來的,而案首的身份卻是憑著本事奪來的,在儒者心中的分量自然不同。
琴雙也含笑回禮,她知道在這個環境中,沒有公主,只有同年。不需要擺公主的架子,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閒談著,等待著道試真正開始。
當然也有一些老考生,也就是上屆道試沒有中榜的童生,他們自然不需要稱呼琴雙為師姐,而且他們都是沒有親眼看到琴雙獲得案首,得到金色浩然之氣淬體的宏大場面,所以他們望向琴雙的目光多都帶著審視,這個世界每天都有著很多傳聞,所以他們也知道琴雙連續獲得縣試和府試案首,但是在心中卻覺得琴雙獲得浩然之氣淬體的時候,卻未必的金色,而是因為琴雙那七公主的身份被誇大了。
所以他們見到琴雙被眾多的考生圍在了中間,他們也就沒有上前,只是遠遠地旁觀。不時地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琴雙。
「琴師姐,如果您這次還能夠奪得案首,那可就是小三元了。」一個考生敬佩地望著琴雙。
「傻了吧你?」另一個考生道:「琴師姐奪得道試案首根本就沒有懸念,所以小三元根本就沒有懸念。我倒是非常期待琴師姐能夠再次獲得金色浩然之氣淬體,那可就是真正的前無古人的小三元。普通的小三元常有,但是連續三次被金色浩然之氣淬體的小三元卻不常有。」
「是啊!是啊!」
「如果琴師姐能夠成為三次被金色浩然之氣淬體的小三元,我們與有榮焉!」
「與有榮焉!」
「與有榮焉!」
眾考生紛紛言道,不遠處的那些往屆老生,一個個臉色都不由難看了起來。
什麼叫琴雙奪得道試案首根本就沒有懸念?把我們這些老生當作空氣嗎?性格沉穩的人還好,只是臉色難看而已,一些性格急躁的考生就已經嗤笑了起來,而且嗤笑得毫不避諱,十分大聲,換來了琴雙周圍那些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