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這邊。不過,老公說不同意,要親自上門拜訪岳父岳母大人才合情理。
兩夫婦因此需要搭夜班車急速趕往另一個城市面見父母。此行靜悄悄的,無人送行,是為了防止林家人察覺。
林涼拎著個小行李包,與老公在夜晚七點鐘搭上空調大巴時,感覺自己像在做賊一樣。
坐到車裡頭,將空調扇先對準媳婦,再對準自己,費君臣向疲憊的老婆和自己提議:“下次,乾脆來個發表會,公佈我倆的關係算了。”
“你有毛病!”林涼瞪他一目。
費君臣拿本雜誌給火頭上的老婆扇風:“你都向敵方說明我們兩人關係了,其他人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不是嗎?”
“你想的倒美。他知道我結婚,可不知道結婚物件是你!”林涼嚴正鄙視老公的天真想法,“況且我們結婚,又不算是正常結婚。”
在是不是正常結婚這個問題上,費君臣贊成老婆看法,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履行夫妻義務了?”
林涼推開老公的手:“如果我進不了你們部隊,我們協議也飛了,不需要履行夫妻義務。”
眼睜睜看著媳婦在旁邊總是吃不著,費君臣忍得很辛苦。今晚,與老婆同車。整整六個多鐘頭的車程,老婆靠在車窗上睡,也不肯靠到自己肩膀上。只得趁著老婆熟睡了,偷偷將老婆的頭扶到自己肩頭上,再給老婆身上搭上自己的衣服,才有做老公的感覺。
望著車窗外的漫漫長夜,費君臣在嘆息聲中度過。
抵達目的地,是在半夜兩三點鐘了。
兩人本想隨便在招待所過一宿後,第二天大早再上門拜訪家人。豈料到,王家夫婦等不及,竟是在車站守株待兔。
林涼網下車,便見著自己的母親徐靜衝了過來。眼看來不及後退了,徐靜衝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腦袋瓜頂上拍拍拍:“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費君臣見老婆被丈母孃揍,忙著和岳父大人一起拉開兩人,心疼地拿手撫摩老婆的頭說:“沒事。以後有我幫你擋著。”
林涼當著自己父母的面不好對老公耍脾氣,咬了咬牙齒。
費君臣笑吟吟地走到岳父岳母大人面前,筆直鞠躬道:“我是費君臣。真是很對不起,到個天才向兩位稟告我們兩人的婚事。責任都在我頭上,我願意接受兩位任何懲罰。”
林涼抱著手在旁邊看繼父和母親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繼父王大為立馬上前,扶起女婿,說:“快起來,不用這麼客氣,都是一家人了。”
“對。”徐靜在旁瞪目的方向不是女婿,是女兒,“這事一想,都知道肯定是她惹的禍,絕不會是你。”
林涼無語了:她這一家子,全吃裡爬外的。
費君臣只恐媳婦誤以為自己使了什麼陰招,使得岳父岳母這樣輕易接受了他,一再向王家夫婦道歉:“不是的,這事真是我的錯——”
“好了。小費。”王大為親熱地搭上女婿的肩膀,說,“有什麼事先回家再說。你們坐了這麼久的長途班車,肯定也累了。”
四人便坐上王大為開來的小汽車,前往王家。
王大為因為部隊和一對兒女的關係,經常搬家,這最近的一次搬家,是在八年前知道了兒女都考上了軍醫大。沒有選擇和兒女同一個城市而是選擇了就近的另一個城市,是想在一定距離外放兒女高飛鍛鍊。
現在女兒突然結婚了,王大為這個漢子感動得熱淚滿眶,向費君臣說:“小費,小玉說你待林涼很好,我和她媽媽聽了心裡真是高興。”
林涼聽繼父左一句“小費”右一句“小費”地稱呼老公,心裡怪彆扭的。不止這個小費一詞很讓人容易聯想起給付的小費,而且,很有可能繼父尚不知道老公是何許人也。老公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