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有人沉得住氣來習武,全被裁雲那張清麗的臉龐,給勾得三魂六魄全飛了出來。
“早上的時候不要來習武場,這裡是女人的禁地。”他忍不住走了過來,正在擦拭香汗的她,還未察覺有人接近呢!
“昨晚的帳冊我全看完了,裡頭有些問題,我想需要好好跟你研究。”她揚起慧黠的秋眸凝著他,口氣帶著尊重。
“現在不是時候。”他鄭重宣告。
“那不知少莊主何時有空?”甜美的笑掛著,跟他說話要有耐心。
“等我有空我會去找你。”在弟兄們面前,他不能讓女人作主。
“說個時間,我怕你會忘了。”她打聽過了,韓飛彤回莊裡,除了練武,就是看兵書,很少會把時間耗在莊裡的業務上。
這女人竟然帶著軟性的強迫問他,可他知道,這帳冊一定是有問題,若有問題,他也無法置若罔聞,素聞傅家大千金掌管傅家布莊生意一流,在金陵一帶,可是家戶喻曉的名女人。
“申時末,你到我房裡找我。”他擰起眉,不情願地道出個時間。
“嗯,那能否請小四兒現在帶我到米倉去,我想校對帳冊的數目和庫存是否相符?”她儀態優雅,耐心十足地繼續請益。
反倒飛彤,本以為小事一椿的看帳事件,竟橫生那麼多枝節,他心中不停掂捻著,這女人是不是看得太過仔細了。
“嘯虎,帶她去找小四兒,記得,速去速回。”韓飛彤下達完命令,又站在號令臺上帶兵操課。
奠嘯虎一聽可以偷個小差,開心地像只潑猴亂跳,他引著路,一路朝向倉房而去。
這可不是我莫嘯虎在吹鬍子刮氣,要說起咱們家老大,整個杭州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家可以不知道豐念山莊,但可不會不知韓飛彤這響噹噹的三個字。“一路上,莫嘯虎那張嘴可沒閒著,直把韓飛彤給捧上了天。
瞧他說得口沫橫飛,更沒機會讓裁雲打斷他的話,光是用耳朵聽,幾乎都快要聽出油來了。
“為了咱們大夫人,少莊主可說是南征北討,不曉得捅了多少胡番的賊窩,為的就是要尋找大夫人下落,那種精神,叫我們這班弟兄,個個是打從心底佩服得很。”奠嘯虎眼底下,對著韓飛彤有著莫名的旺熱,選擇跟隨左右,也甘之如飴。
“聽你這麼說,你們大夫人是被胡番擄走的了?”她提出她的疑問,原來韓飛彤會組織這個軍隊,是為了要尋找母親所致。
“兩年多前,一隊神秘的商旅前來投宿豐念山莊,當晚,這群商旅便因偷運倉廒米糧被發現,所以索性大開殺戒,當時,大夫人正在佛堂參禪,莊主和少莊主在混亂中先從密室離去,等到那些盜匪一走,大夥回來時已不見大夫人,也沒見著她的屍首。不過據一位逃過一劫的丫頭說,大夫人被個胡番擄到一匹馬上,從此,就再也不見她的蹤跡。”莫嘯虎說著說著,煩躁神情湧上心窩。“不說了,說多了替老大難過。”
“到現在還沒查出是誰所為嗎?”她仍然好奇,儘管莫嘯虎臉已表現不再多談。
“據可靠的訊息來源,大概是流竄在西北一帶的商道馬賊,為了這僅有的線索,少莊主才會經常南來北往,只要遇有搶掠商隊的盜匪,就毫不猶豫趕盡殺絕,也此許多胡番蠻子,都給了少莊主一個'鐵甲將軍'的封號。”兩人繞過一處迴廊,淙淙流水從底下而過,直往廒舍方向流去。
“鐵甲將軍?”
“你有所不知,少莊主殺起盜匪如人無人之境,曾經有兩回胸部捱了刀子,他仍舊面不改色,若無事般繼續殺敵,直到全部的盜匪落荒而逃,他才發現有這麼長的刀痕,幾乎深可見骨。”莫嘯虎還煞有介事地比出個樣,看得裁雲是屏氣凝神,難以想像。“所以那些胡番蠻子還以為少莊主刀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