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桌子:“勞爾兄弟真是太無理了,他是怎麼面對他的上司的?昂斯洛克兄弟,你是怎麼教育你的直屬手下的?”
被他稱為昂斯洛克的,是坐在他右手邊的那位騎士,同樣也是善堂騎士團的中隊長之一。昂斯洛克開口道:“克羅斯兄弟,我倒是覺得勞爾說的沒錯,我們應該相信同樣是聖光信徒的他的話,掃dàng邪惡,消滅那些盤踞在聯盟中的惡魔。而不是像這樣,坐在這裡毫無風度的怒吼連連,坐視那位利物浦公國的愛德華伯爵獨自一人面對yīn影教會。”
克羅斯,也就是那位jī烈反對chā手這場戰爭的騎士說道:“昂斯洛克,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昂斯洛克道:“是的,我在質疑你的決定。雖然你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大團長賦予了你全權負責的權力,但是這不能成為我反對你的意見的原因。雖然我不會像勞爾兄弟那樣jī烈衝動,但是回到總部,我一定會向大團長還有裁審團提jiāo我的意見。”
克羅斯已經出離的憤怒:“昂斯洛克!你!”他的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旁邊那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人,此刻看到昂斯洛克和克羅斯兩人已經從爭論升級到爭吵,還有進一步向爭鬥發展的跡象後,也不能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了。這位善堂騎士tǐng著一個大肚子,費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昂斯洛克兄弟和克羅斯兄弟,就不要為了這樣的事情拔劍張弩了……我想,既然勞爾執著於他自己的判斷,而兩位現在又爭執不下,那就隨他去吧。”
昂斯洛克冷笑道:“哈靈頓,你說得輕巧!如果勞爾真的一個人上了城頭,肚子面對曼徹斯特人的千軍萬馬,還有活路?這跟直接將他處死有什麼區別?”
胖騎士哈靈頓和氣的笑著說道:“昂斯洛克兄弟聽我說啊,勞爾兄弟如果真的一個人上城頭的話,那自然是死路一條,但是……”
克羅斯:“但是什麼?”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但是,我想他一定會邀請其他的小隊長一起行動的。到時候,不管有多少人願意跟著他一起上城頭,克羅斯兄弟都不要阻止。如果就只有勞爾一個人上城頭,昂斯洛克兄弟也不要出去幫他破壞了我們善堂騎士團的規則。如何?”
昂斯洛克眼睛一眯。胖子哈靈頓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如果勞爾能夠說服大多數的騎士,隨他一起上城頭戰鬥的話,那麼毫無疑問,哪怕是克羅斯再怎麼反對,當大隊的善堂騎士出現在了曼徹斯特人的對立面,那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只能順勢而戰。而如果勞爾不能招募到足夠多的人,那麼克羅斯完全有藉口說,這是勞爾的個人行為,與善堂騎士團無關。
這樣的話,整個事情的發展就會脫離三位中隊長的掌控,而完全放在了勞爾一個人身上,只能看他自己的魅力到底如何,能否說動更多的騎士追隨他。昂斯洛克還是很相信自己這個直屬部下的能力和魅力的,直接發表了贊同的意見。但是克羅斯卻不可能容忍這種讓所有事情脫離自己的手掌的情況發生。
“克羅斯,現在我和哈靈頓都認為這樣的方法是最好的,難道面對我們兩個人的反對,你仍然想要獨斷專行嗎?”昂斯洛克bī問道。
“你……”克羅斯說不出話來了。雖然這次行動的指揮是他,但是實際上三人的職位相同,權力也並無大小之分,更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就算是計算個人實力,克羅斯也就跟昂斯洛克一個水平,再加上哈靈頓的話,那他肯定不是對手。
“好吧……”克羅斯最後也只能勉強同意。
昂斯洛克伏在他的耳邊說道:“您同意了就好,克羅斯兄弟,這段時間我都會看著你的,別想做什麼違背規則的事情,否則哪怕是違背大團長的教誨,我也要在聖光的裁決之下跟你提出一場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