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點過來讓我欺負一頓。”
寧採臣當時就哀號出來了,“年姑娘,年姑娘……”
冬天嚇得一把掐住他,“作死啊!非要把道士叫過來訓人嗎?”誰知道手勁才稍微大了一點點,那個書生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慌得她連忙又放下手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真是!”
寧採臣喘了半天氣,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恐怖,決定一把來事交待清楚就閃人,因此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把手中拿了半天的東西往冬天手裡一塞道:“這裡是你那條金鍊子的當票,小生為姑娘你當了一年的期限,唉,說起來這條鏈子他們還死活不肯收,到底是一個上年紀的掌櫃識貨,再加上小生我口齒伶俐,喏,一共當了二兩三錢銀子……啊!”
冬天的臉猛地擴大在他面前,書生嚇了一跳才發現自己正被某個暴力女抓住了衣領,“你說,當,了,多少?”那聲音才是更加恐怖的根源!
“二,二兩,三,三錢啊!”好可怕的臉!
“你敢耍我?”冬天整個人都毛了,“雖然我不看書,可我小妹玫瑰卻是言情小說的最佳擁護者,她告訴我人家書上都說女主角穿越了時空,隨便一條金鍊子都可以當上幾萬兩黃金,你香蕉他個芭樂的,你現在告訴我,你貪了我多少?”
剛剛還嚇得魂不附體的寧採臣頓時勃然大怒起來,“年,年,年姑娘,此,此話差,差矣!”心急加上惱怒,寧採臣的伶俐口齒全部變成結巴,“小,小生,我,我,豈是,豈是如此卑,卑鄙小,小人?”
冬天冷冷睨他一眼,“是嗎?”
寧採臣氣呼呼地攤開雙手,“小生,小生我只是貪了兩錢而已!”
“靠!我就知道!”拳頭終於落在了書生的身上。
“救命喲!出人命啊——”寧採臣慌得大叫起來,顧忌著冬天是女孩子又不敢反抗得太過激烈。好在冬天也不是真的要打死他,兩人打著鬧著,不片晌就一起笑了起來。
誰知道燕赤霞眉頭緊鎖,急匆匆地正從外面進來,冬天背對著門一個不查就往他身上撞去。燕赤霞下意識地以袖裹掌就是一推,冬天猝不及防結果反而一頭就紮在了寧採臣的懷裡。
“哎喲!”發出慘叫的卻反而是寧採臣。
“你叫什麼?”撞痛了背脊又撞疼了頭的冬天大怒,“我這樣的美女一頭紮在你的懷裡不是你的福氣嗎?”
燕赤霞看清楚原來是這兩個人,突然間全沒有來由地忘光了剛才還在焦急得不得了的事情,“你們在做什麼?”陰沉的話音爆出口,就是神經麻木如寧採臣也知道他動怒了。
冬天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心中卻忍不住罵自己沒種。想當年在黑街上混的時候,幾十個人圍住她還不是照樣聲色不動?如今怎麼給個喜歡裝笑面虎的道士一瞪眼反而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呢?
“寧先生想必是把符紙都寫好了吧?”燕赤霞冷冷掃過寧採臣,“只是我倒是不知道寧先生的顏如玉原來不是在書裡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寧採臣揉揉鼻子,“小生,小生……我去讀書!”一面說一面腳下使勁,眨眼跑得蹤跡皆無。
冬天吐吐舌頭連忙跟著轉身走,“我,我也去讀書!”
“站著!”燕赤霞猛然一聲大喝,嚇得冬天雙腿都抖了兩抖,“身為女兒家,竟然跟一個男人嬉鬧,甚至投懷送抱,你還有沒有廉恥?”
冬天的臉色一點點冷下來,“廉恥是什麼東西,我讀的書少可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我不跟書生投懷送抱,難道要我對著你投啊送啊?你不是出家人嗎?你不是不方便嗎?”她冷哼一聲,“要你狗拿耗子。”
燕赤霞氣得臉色發青,“你——”
“我怎麼樣了?”冬天對著他,流裡流氣地抖抖腳,“我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