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心撓肺的。”
尤春生被老婆說的心動,當天下午就奔著金府去了,門房見是他也得了上頭吩咐,老老實實將他讓進來,金風華卻不是在園子裡等著他了,而是在門裡頭就要給他下跪,尤春生一見心就涼了,笑得比哭還難看道:“你……你這是打我的臉。”
金風華被他扶住,也沒執意跪下去,這讓尤春生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只是你也知道這裡頭的道道,說出來大家都不自在,說實話若不是瞞不住了,我也懶得報身份。”尤春生嘆了口氣道:“這個身份別人看著好,可對我來說卻是束縛。”
金風華撇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痛快,別拉著咱們跟著一起倒黴,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你說了,也要咱們敢聽才是。”
尤春生立刻嘻嘻哈哈的勾著金風華的肩膀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當我是好朋友,咱別玩那些個虛的,喝酒去!”
坐在酒桌上,金風華看他得意,便刺道:“你還不如個娘們,這事兒不敢自己上門說,還扯著我娘子跟著受累,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上,咱們往後就你站著,我跪著。”
“讓弟妹受驚嚇了,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要不,請弟妹出來我自罰三杯?”尤春生喝的舌頭都有些大了。
金風華暗嘲他想的美呢,嘴裡卻道:“你們家的那攤子事兒以後別扯上我媳婦,她膽子小,咱們也乾淨,我真怕讓別個汙了她的眼。”
好麼,宗室親戚的家眷都給金風華一句話給罵遍了,連尤春生的妻妻妾妾都沒逃過去。可尤春生卻絲毫不惱,他這輩子第一個不是看他身份和他交往的朋友,他和他大哥不同,他大哥是天生的皇子,哪怕和人親近也帶著高貴氣兒,搞得好像別個都是他的奴才。但是他不行,他一直覺著自己投錯了胎,他不喜歡皇宮,不喜歡那些皇宮鬥爭,他喜歡讀書,喜歡遊歷,他從小的夢想就是走遍沛國山水,然後寫個遊記什麼的,或是參加科舉造福百姓,甚至他還可笑的幻想過去做一處窮山惡水的縣令,如何治理一方土地。對他來說,只有這麼小的官,才能真正與百姓直面接觸,給他們實惠,而像他老爹那樣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聽到的看到的,何嘗不是別人讓他聽到的看到的,如果哪一日別人關掉了他的眼睛耳朵,那麼坐在那上頭就什麼都聽不見了,至於百姓,他爹見過幾個真正的百姓?恐怕還沒他見的多。
猶記得當年在宮裡,母妃感嘆他不像她也不像父皇,他見到能和他玩的從來就沒有一個是痛痛快快的,全都是一副奴才相,怕這怕那,生怕說錯了話,做錯了事讓父皇拉出去砍了,就連個小太監在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實話,露出一絲真意來。
他欣賞金風華,哪怕他清楚金風華其實沒有他看起來表面那麼簡單,但是他心裡有數,金風華對他絕對存了誠心,不然這一次知道他的身份,這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變化,他再也不想看到一個在他面前要麼戰戰兢兢,要麼諂媚邀寵的人了。再說,就連父皇都說金風華有才,他們之前交好,日後就算有什麼,他也有個商量的人,那些不能對外言說的話,他終於找到人可以吐露了。不過聽金風華的意思,金家的娘子的話確實起了效用?那麼是不是說最好也讓自家媳婦和這娘子平日裡多多來往?真沒想到,像金風華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是個痴情種子。
看著尤春生喝的有些說胡話了,金風華強忍著沒將他扔出去,只交代了觀棋給他準備屋子再讓他帶來的小廝伺候著,就獨自回正屋去了,這會子仙衣應該午睡起來了,有時候陪這個酒鬼,還不如回屋抱老婆。
尤春生這是有驚無險的過了金風華這一關,四王妃也同樣得了尤春生的感謝,那就是這些日子他都宿在她屋裡頭,讓府裡的妾室們醋紅了眼。四王妃身邊的嬤嬤丫頭都高興瘋了,自四王妃嫁過來,四皇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