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著擠上了車。楊病中衝著司機說,去海岸別墅區。狄花兒說這麼晚了上那兒幹什麼?楊病中說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狄花兒說,諒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招害我。楊病中說你看你看,怎麼把我想的那麼壞。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開到了海邊,在一群綠樹掩映的小別墅樓前停住了。楊病中說到了,下車吧。狄花兒對司機說你等我,半個小時我沒回來你就報警。司機看了一眼楊病中說小姐你放心,我從現在就開始計時。
楊病中帶著狄花兒穿過有保安守衛的大門,沿著小徑來到16號樓前。楊病中掏出鑰匙把門開啟,狄花兒疑惑地跟在後面。楊病中對狄花兒說等一會兒,黑暗中聽到啪啪的幾聲,楊病中開啟了壁燈、吊燈、檯燈,一間金壁輝煌的大客廳魔術一般呈現在狄花兒面前。客廳裡現代化的設施一應俱全。靠窗戶擺放的一架鋼琴將狄花兒的目光吸引過去了。她走過去,摸了摸鋥亮的琴蓋,把琴蓋掀開,手指在琴鍵上輕巧地跳躍了幾下,流水的聲音響起來。 狄花兒說真是一架好琴。楊病中湊上來說是進口的。你喜歡就是你的了。來,再看看臥室。狄花兒歪歪斜斜躺倒在沙發上說,臥室就不用看了,楊病中,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楊病中搓了搓手,好象要說的一下子講不出口,於是吞吞吐吐地對狄花兒說這房子怎麼樣?狄花兒的手在空氣裡劃了一個圈。說我做夢都想有這樣一套房子。楊病中說只要你願意,這房子和房子裡的一切都是你的。狄花兒好象對這個喜訊沒多大反映,懶洋洋地說你怎麼想起來要送我房子?楊病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說你只要把這個協議書給簽了,房子就是你的了。楊病中又從皮夾裡把鑰匙和房產證取出來,在狄花兒面前晃了晃,狄花兒接過楊病中遞過來的協議書,匆匆地掃了一眼,說不就是把孩子打下來嗎,你也真是的,何必送這麼厚的禮?伸手就向楊病中要筆。楊病中趕緊把一支筆放到她的手上。狄花兒刷刷幾筆在協議書籤了字,把它遞給楊病中,順手從楊病中的手裡把房產證和房門鑰匙搶了過來。楊病中核對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協議書疊好收進口袋裡。
狄花兒躺倒在沙發上伸手彈了彈對楊病中說晚安,從今晚開始我就住這裡了。楊病中說你記住協議書上是有期限的。狄花兒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我要睡覺了。楊病中看了狄花兒一眼關門走了。過了十分鐘門鈴響了,狄花兒開啟門一看是楊病中,問怎麼是你,後悔了?楊病中說不是,你要下去跟那位司機說,他非說我把你給害了,嚷著要報警呢。錘鍊花兒笑得捧著腹蹲下去,說,看來現在還是好人多啊!
楊病中以為狄花兒住上新房後很快就會去處理孩子,可狄花兒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過一陣子楊病中來找狄花兒。問你為什麼還不去打胎?狄花兒說你急什麼,我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呢。狄花兒找各種藉口拖了將近一個月,楊病中急了,有一天,他揮舞著協議書說我要告你。狄花兒說隨便,只要你拿得出去。你看報紙了嗎?成龍那麼有本事,都奈何不了吳琦莉,你又算什麼東西。楊病中在狄花兒的嘲笑下,像一隻困獸轉來轉去,說狄花兒,你到底還需要什麼?狄花兒冷冷地說我就需要你有點兒良心。
楊病中被狄花兒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就是公司的事兒也沒讓他這樣發愁過。
這天,他又開車去找狄花兒。半路上,卻又停下了。他想,自己再拿多少錢與狄花兒談條件都是沒有結果的。看得出她成心是用肚子裡的孩子耍弄我,我總是這麼送上門去也太愚蠢了。他隨手按了一下音樂的鍵,狄花兒的《薊河水》響了起來。楊病中大概抽了半盒煙,煙霧圍著他轉來轉去,他的車變成了一個香爐,狄花兒唱的每一個音節都重重敲在他的心上,想了半天,一個新的計劃終於在他的腦海裡成形了。
狄花兒這天早晨剛剛吃完了飯,一個好事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