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兵營裡的兩萬來名女兵。
戰火累累,女皇不願丟棄一兵一卒。
白慕三和傅儒雅辯論不過女皇的口才,被迫同意女皇的想法,讓所有女兵包了乾糧在身,拆了床塌的板子扛在肩頭向兵營邊側的湖泊面退去。
楚千楓跟著女皇一路前行,時而快速奔跑,時而小步子挪移,身體雖然虧虛,步法卻是出乎女皇意料之外的敏捷靈巧,讓女皇出帳前的擔憂減了不少。
“皇上,前面就是三百米湖泊暗道了,湖線曲折連環,深度尚不明確,無法確定河中是否存在不利女軍游水的河物。”
站在風平浪靜的湖道道口,白慕三伸手指著遠向西處的轉折水道把探查後得回的資訊回報給女皇,等待女皇下令,是否馬上下水探路。
“慕三,可否統算過女兵的水性?”
眼前一望無邊的碧藍湖水,在輕風的徐徐吹揚下,泛起波紋粼粼。早上的晨霧未散,煙露繚繞著水面,在晨啟的日光中漸漸現出水的光圈,是乳白色的輝暉。
女皇從地面上撿起一顆石子投入水中,‘咚’的一聲悶響,試出水度很深。越是平靜的浪底,越有不甘寂寞的波濤。女皇再次撿起一顆石子拋向湖泊外面稍遠的地方,回答給女皇的,還是那一聲咚的悶響,讓人聽了,打心底裡上升一股厭煩壓抑的煩燥情緒。
“回皇上,慕三在路中統算過,女兵中有半數的人水性不好,想在沒有一處落腳點的湖面上游到鳳來山底一氣呵成,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可能會有很多女兵因體力不足而溺水生亡。”
石子入水的聲音,白慕三和傅儒雅都聽到了,深諳水性的人都瞭解,在這般水深的地方如果沉了下去,肯定不會有活著飄上來的機會。
出於對生命死亡的懼怕,很多女兵在面對廣闊的湖面時,都很牴觸的向後退去。
女兵們的反應,自是被女皇看來眼裡。女皇在面對洶湧澎湃的大自然時,也會想要偷偷的退卻。
“儒雅,可曾派人去行路後方查詢敵軍的動向?”
想要生,就得尋求更多的時間。
女皇望眼女兵們扛在身上的床板,床板的四角都有打孔,如若時間趕得上,或許女軍可以省些游水浪費的力氣。
“回皇上,最晚半個時辰。”
走路地要比游水路方便很多,半個時辰最多不過。
傅儒雅知道時間不可虛算,直接就報給了女皇最大限量的資料,至於女皇想怎樣處理,聽命就是。
“半個時辰?夠用了。快速傳令下去,以繩索繫結木板,相互連成板橋,再讓熟識水性的兵將引領板橋至對面湖岸綁好,其它的兵士扶著板橋索繩順水遊向對岸。另擇兩百名土藥兵士跑步回到隊伍後方,沿路挖賣火藥,等到暄昭的敵軍趕來,就讓他們先嚐嘗咱大凰火兵的厲害。”
火藥沾水就不能再用,抬著還費力氣,不如用在正道上?
女皇想出了應對之策,鄹然下了旨令吩咐道。
☆、炸他個人仰馬翻,跌破膽子
“是,皇上。”
傅儒雅和白慕三兩人分成兩路,一人帶領兵士扎板繫繩,一人領著土藥兵將按原路折回,去挖埋炸藥。
女皇眉額緊鎖的站在湖道前,眸內隨著波光舞動,款款脈脈,含著一抹盈潤如水的柔情。女皇的身側,楚千楓一手拂在身後,一手扶在女皇的腰身之上,目光幽遠,悠久流蕩,視野之中,一片祥和。
“千楓,一會兒橋臺橋建好了,就讓鶊兒先帶著你過去,朕要留下來守防。女兵們不悉數退至安全的地方,朕會無顏以對大凰的子民。明白嗎?”
手指,纏上楚千楓的。
相依相扣,緊緊握住。
女皇擁著楚千楓入懷,替他染了一層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