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鎖廠那塊地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瞭解,從山南離開之後我對山南的事情關注的不多,到目前為止,市委那邊也沒有接到任何有關老鎖廠那塊地的彙報。”
“但是以前我還在經開區的時候,就有人找過我提過想要收購老鎖廠的事,當時為了這件事我也承擔了不少的壓力,但是最後這件事還是卡在了我這沒有透過。”
“我離開之後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想,大概還是以前找我時談的那些老套路吧。”秦峰迴答的很謹慎。
“漢文跟我說,這件事現在有些人做的太過分,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漢文害怕這件事會釀成大禍,最後會無法收場。”
秦峰點頭:“這件事目前山南縣自己捂著,反正周書記這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事捂得住嗎?捂不住的,早晚會有被掀開蓋子的一天,真要等到那天,什麼都晚了。”
“是,但是這件事不好由我主動揭開,我只是個秘書。而且即使周書記知道了,也只會陷入兩難,黃龍縣剛出過這麼大的事,如果現在再把山南縣這口鍋立即揭開,周書記面臨的壓力太大了。”秦峰嘆息著。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也要明白一點,這件事捂不住,牽涉到這麼多人的切身利益,不拿出解決辦法,光靠著用這種強逼的手段能讓人順服嗎?再這麼幹下去,遲早是會出大問題的。”
“既然捂不住,對於市委市政府來說,自己主動出手解決和被迫著出來解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謝志國說道。
秦峰認同謝志國的觀點,但是也說道:“是,可是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能是現在,起碼也得過段時間。而且這件事解決起來也沒這麼容易,牽涉到太多了。而且,即使是要把這件事捅到市裡去,這個人也不能是我。”
“謝書記,這個事是山南縣的事,山南縣的事最好還是由山南縣自己的人站出來解決最好。”秦峰最後道。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之所以會多這麼一嘴只是念在對山南縣的感情,我不可能參與這件事,我也沒這個能力參加這件事。當然,你說的也很對,這件事你也不能參與,起碼不應該由你來開這個頭。”
“秦峰,山南縣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讓他們這麼胡鬧下去,我們之前為山南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老鎖廠的事的確挺大,但是如果控制的好,說不定正是解決山南縣問題的一個契機。”謝志國道。
“是,只是這件事一旦揭開,影響一點都不比黃龍縣的事小,而且,山南縣的事與黃龍縣的事還有本質上的區別,弄不好……石破天驚。謝書記,我說句實在話,黃龍縣的這個馬蜂窩我敢捅,但是山南縣我不敢去捅,起碼不能由我首接去捅,這不單單只是考慮我個人的得失,而是因為一旦這件事由我主動去捅,那周書記就沒有半天迴轉的餘地了。”
秦峰與謝志國兩個人慢慢地聊著,從山南縣聊到東陽市,也聊了些南林市的,最後聊到了整個江南省的發展戰略。
中午吃飯的時候,謝思敏也是一言不發,也幾乎沒怎麼看秦峰,吃完飯後,謝思敏再次給謝志國和秦峰倒了茶,然後幫著田慧芬收拾桌子洗碗,一首到秦峰告辭離開謝思敏也沒從廚房出來。
秦峰從謝志國家出來之後就去了紅樓,蕭建安與好幾個老闆聯合請秦峰吃飯。
與商人打交道是有一定危險的,這一點秦峰心裡很清楚,但是他也知道,不與商人打交道也是不行的,他只能努力地控制好分寸。
在酒桌上聊天的時候,蕭建安忽然聊起了張盈盈,說張盈盈這次在省臺春晚上的表現大放異彩,秦峰這才想起這件事來,過年那天秦峰與周茜兩個人卿卿我我,根本就沒去看電視,也根本就沒想起過張盈盈。
前一天晚上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