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做了三年的份上就放過我這一次吧!”見到霍東賢現了正身,奶媽立即見風駛舵地爬到他腳邊裝腔作勢。
“你還真有臉說!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自己的良心!”孔念慈大聲叱責。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霍東賢十分不悅地瞪著她。
他才剛由外面辦公回來,椅子還沒坐穩秋雲便神色慌張地來報告說後花園出事了,當他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看到的竟是一出惡主欺奴的戲碼,當下拉下俊臉。
要比兇惡誰不會!孔念慈正氣在心頭,可不管他是“她”的丈夫,什麼高高在上的王爺,冒火的雙眼直對上他慍怒的眼眸。兩人暗中較勁瞪視著對方,誰也沒認輸地先別開眼睛。
在場的人看到如此陣勢,大氣也不敢透一下,更別說妄想不怕死地當和事佬。就連剛才哭鬧個不停的奶媽也頓時沒有了聲響。
“奶媽是我招入府的,有問題就跟我說,是誰允許你趕人的?”好半晌霍東賢先深沉的開口。
“那麼說來,她不盡忠職守,好吃懶做,還差點弄出人命都是你默許的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皇上的大將軍侄子霍王爺’是如此管教下人的,小女子受教了!”孔念慈馬上辛辣地頂回去,話中的諷刺之意任誰都聽得出。
“這是我的事!”皺眉看了奶媽一眼,他還是沒給孔念慈好臉色看。
“是!那是你的事,我算老幾敢管霍王爺的事。我應該任由事情發展下去,讓你當個間接的殺人兇手!就算霍天佑這次大命,誰曉得會不會再有下一次下次呢?霍王爺你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嗎?我看在你眼中除了你身為王爺的權勢之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兒子的生死!”她真是氣瘋了,以致該說的不該說全數一口氣吐出。
“夫人,別說了!”良辰輕扯她的衣角。王爺的臉明顯僵黑了。
“我哪……”
“啪”!
孔念慈的氣話全被一記耳光打掉!她偏著頭,不敢相信霍東賢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說夠了沒!別忘了你是最沒資格口出狂言的人!我不盡做父親的責任?你又何嘗盡過母親該盡的責任!”霍東賢冷聲道。一點也不後悔出手打女人,這女人早就該打了!
撫著火辣辣的臉頰,她顯出一絲狼狽。是的,弄到今天這種局面,“她”才是那個罪人,憑什麼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他身上?而且,她是將自己定義在何種身份來管他們的家務事?
以為她又要大鬧一場,誰知她卻突然一陣沉默讓他詫異。以他敏銳的直覺發現她今天有些失常,至於具體又一時說不出來。
她再度抬頭,以一種堅定的表情告訴他:“這個女人我是趕定了,如果你想繼續家無寧日的話就儘管留下她!良辰,我們走!”
不是鬥敗的落慌而逃,她昂首闊步退場。
儘管夫人走了,一場大戰也就此平熄,但面對王爺也不是件好玩的事。眾人還是不敢出作響,直到霍東賢問起事情經過大家才吞吞吐吐交待。
第六章餵飯
因為自告奮勇跳湖救人的關係,孔念慈感染了風寒,必須躺在床上休息並且喝那黑烏媽漆的苦口良藥藥。每天都要喝三碗像用黃蓮磨出來的藥汁,讓她十分懷念二十一世紀的針桶。起碼扎針的痛苦只是一次性的,哪像中藥還得分期會款。
連續喝了兩天苦藥,病情已經好轉,但今天她仍是想賴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病人嘛,值得原諒。誰知清晨一大早就被前廳的雜聲吵醒,儘管那已是剋意壓抑的聲音,仍是清晰地傳到內室來。
“湘園”何時這般熱鬧了?平時這裡不是生人勿近的嗎?
待一切雜聲遠去,她披件外套走到前廳卻看到三個紅漆大木箱放在地上,就像是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