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白沉默了片刻。
“你醉了,摟著我睡著了,就這樣。”紀若白撩著她的頭髮,淡淡道。
“怎麼了?”袁寶婷敏銳得聽出他有點不對勁。
紀若白摸摸她的額頭,半響道:“紀家那邊資金鍊出了一點問題,今天下午,我要飛一趟t市,今晚你自己出去吃飯,不準吃泡麵。”
“發生什麼事情了?”袁寶婷腦筋一轉,然後瞪大眼睛道,“是因為學姐的事情嗎?”
“別胡思亂想,只是一點小事,我能解決。”紀若白不以為然。
“若白……你不是在鄭氏工作嗎?那為什麼紀家的公司還需要你處理?”袁寶婷輕聲問。
她不懂,既然當初沒有選擇管理和接手紀家,那麼為什麼還會被紀家束縛著呢?
她的聲音裡有太多情愫,紀若白當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抱著她臀部的手把她往上託,兩人四目相對,他看著她眼底淡淡的心疼,感覺自己的心跳也開始緩緩跳動。
“這是交易。”紀若白看著她的眼睛,沉默而專注,“也是代價。”
“紀家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我離開,當年我進鄭氏,紀家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今後無論紀家出了什麼事,我也要履行長子的責任,這是我無法逃避的,如果我想自由得做想做的事情,這條鎖鏈一定要戴好。”
袁寶婷吸了吸鼻子:“你自願這樣?”
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但是紀若白從沒有任何解釋,但是她是不同的,他願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其實這種代價不算昂貴,紀家做的是正經生意,家世也清白,不會莫名被人捉住什麼把柄,而且自我父親接手以後紀家發展得很好,只是老一輩的人思想難免迂腐,覺得紀家子孫不應該離開家族企業罷了。只要紀家一直髮展得好,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利用紀家給我方便,也不需要履行太多我的義務,這對於目前來說,是最好不過的關係。”
紀若白的意思是,他認為給紀家辦事並費不了多少事,這樣的代價遠遠小於紀家能給他的便利,所以被束縛也沒有什麼要緊。
但是袁寶婷卻不是這麼想。
明明是自己的家人,但是卻以自由為代價把他鎖在身邊,即使表面上紀若白是鄭氏的人,但是估計雙方都心知肚明,紀若白逃離不了紀家給的羈絆,倘若他不願回到紀家,一輩子他都得這樣活下去,兩邊兼顧,雙重的責任。
這意味著紀若白身上的擔子比其他人要重得多,他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袁寶婷卻覺得,他的孤獨或許並不是與生俱來,這讓她皺起眉頭。
紀若白看著她眼底閃過的千般思緒,最後都化為他最熟悉的神情,他的手微動,有那麼一刻很想要了她,徹徹底底擁有她,眼底翻滾的幽深情愫一下子膨脹,然後被慢慢壓抑。
“其實,那些我都不在意的事情,你不必在意,現在你要做的事情,是怎樣在我回來之前調整好自己。”紀若白挑眉,“我現在很難讓你躺在我的床上卻什麼都不做,所以你……最好快一點。”
“我哪有沒有調整好自己……”袁寶婷知道他是不願意讓自己擔心,聞言也順勢嘟囔,轉開了話題。
“沒有嗎?”誰知道紀若白沒有打算放過她,垂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手在她胸口遊移,“你這裡,真的調整好了?”
敵不過他一大早的耍流氓,袁寶婷知道早上不順著他他是不會讓自己下床的,只好抱著他的腰在他胸口磨蹭:“好啦……”
一大早得被滿足,紀若白心情很好,臨走的時候抱著她在門關給了她一個濡溼的吻,就離開了。
今天是假日,不用上班,紀若白又不在,所以袁寶婷決定自己找事情做。
但是做什麼呢……
袁寶婷百無聊賴得開啟家裡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