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光,消失在天際。
揹著小石頭,花刀浪子默默的向前走。找不出話來安慰他,沈涵秋只能伴著他默默的走,不讓自己滿腹疑問打擾他。
山谷中氣候無常,適才豔陽高照,忽然就微雨飄揚。衣裳盡溼時,雨霧中望見東面有村莊,沈涵秋提出想進村莊歇息,花刀浪子才注意到她臉色蒼白,再一看,她後腰而下黑乎乎的一片,這才著了忙,攔腰將她抱起,奔至村莊裡借宿。
浴後趴在床沿上,虛汗直冒的沈涵秋猶道:“我有花木精神,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的。”
小傷?後腰而下千瘡百孔,不曾化膿潰爛倒是虧得花木精神,但沒個十天半月,傷處也不能痊癒。花刀浪子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便將諸事拋開,一心一意伴著沈涵秋在這荒僻村莊養傷。
夜裡,等沈涵秋睡熟後,花刀浪子都會悄悄起來,拿著青狐給他那布包裡的尖刀,躲到角落裡呆一陣子。如是三番,終於讓她察覺,悄沒聲息的跟過去一看,見他揮刀划向胯下的腫脹,頓時泣不成聲:“你怎麼這麼傻啊!”
“地上涼,快回床上躺著。”
“你有需要,我隨時都可以的。”
“我這是在治傷。蛇屍摔到澗底的時候,它被震斷了。你的花木精神幫它續上,但除不去淤血。”
“傷成這樣都沒聽你叫一下痛,這幾天還一直在照顧我。”沈涵秋不由分說的推著他躺在床上,心痛的捧住那根滴血的腫脹,,以花木精神摻入冰紗撫弄著,為其冰敷助其傷口癒合。
舒服的呻吟出聲,花刀浪子痛得昏沉沉的頭腦清醒少許,伸手接住成串滴落的淚珠,故作輕鬆的說:“為了這淚珠,傷得值。”
“別貧了,快睡吧,好幾天都沒閤眼了。”沈涵秋就奇怪自己怎麼之前沒注意到他眼中的血絲呢?
守著心愛的男人,靜靜看他的睡容,是一種幸福。在夜深人靜的夜裡,沈涵秋痴望著,讓這種幸福脹滿胸臆,多年以後,在‘銀狼妖姬’的名頭響遍四海時,有很多次深夜夢迴,她回到了這個幸福的深夜,一次又一次的回味著這種幸福。
守望了一夜,在蜜裡浸泡了一夜,沈涵秋精神奕奕。
酣睡了一夜,在情人撫弄下渡過了一夜,花刀浪子胯下的痛感不再,傷處恢復如初。
辭別熱情好客的村民,動身前往國都。途中行至固邑,見到‘小蜜蜂無骨油雞’的布招,沈涵秋不肯再走,拉著花刀浪子進了那座無虛席的酒樓。
小蜜蜂無骨油雞,是一種熟食產品,也代表了一種大陸新生的銷售模式,為設立在花妖國都的紅樓禍害培訓總部的培訓專案之一。即交納相應費用後,接受無骨油雞的製作方法培訓,並得到長期限量的有償調料供應。
無骨油雞調料包上不僅繪有紅樓禍害培訓總部的地址所在,還有培訓部長鬼畫符般的簽名,沈涵秋掃一眼就認出那是滕烈的簽名,知道那是在向她傳遞他們身在何方的資訊,抓起剛上桌的無骨油雞,迫不及待的拽著花刀浪子上路,馬不停蹄的奔赴都城。
連天陰雨稍歇,陰翳依如故,花妖國都城繁榮昌盛的景象不因天陰稍減。城中造型別具風格的建築物,花刀浪子如數家珍,詳盡的講述了建築物本身沉澱的歷史與文化,對傳出靡靡之音的戲院歌舞坊的功能,卻不肯滿足沈涵秋旺盛的好奇心。
“切!還想瞞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經常出入這種場所,怕我知道?”沈涵秋除去好奇寶寶的面罩,換上標準的醋娘子臉孔。
“原來你是套我的話來著?”花刀浪子深感以後說話得多長個心眼了。
“你沒否認進入過此類場所,說明你是此類場所的常客。”
“常客談不上,偶爾進過。”
“還當真進去過!”